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轉眼半個小時時間已過,但謝洛夫和他的士兵還是沒有什麼消息。
我在辦公室裏再也呆不住,索性走出門去,拿著事先準備好的鑰匙打開了204的門。
樓上隱約傳來高跟皮鞋踩踏著水泥樓板的哢哢聲,我知道安娜一定還在和喬伊少將在周旋。
心裏暗自揣摩猜測著他們在房間裏的動靜,對安娜的擔憂讓我恨不得生有雙透視眼,順風耳,可以看見、聽見她的每一步舉動。
腳步聲忽然停止下來,接著傳來一聲玻璃杯碎裂在地上的清脆響動,接著,是沙發床忍耐壓抑的嘎吱聲響。
“安娜會沒事兒的。她雖然不願意,但畢竟經過吉米揚科的特工訓練,又怎麼會輕易被那個又肥又笨的蠢豬輕易得手!”我屏住呼吸,一麵勸慰著自己,一麵想要再聽上麵的動靜。
但是,除了鋼絲床咿咿呀呀的聲音外,我再也聽不見代表安娜自由活動的腳步聲音。
“安娜,如果有危險,你一定要喊叫,千萬不要硬堅持著呀!”我心裏像有個小猴子在抓撓,這種煎熬讓我心神不定,總有一種想要砸東西的衝動。
“鎮定,一定要鎮定下來!否則,頭腦發熱會失去對事物判斷的準確性!”
我一遍遍的對自己說著,然後走到窗前,把頭探向窗外,想要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這時,我眼角餘光忽然看見三樓窗口下貼著一個人。他穿著和牆麵差不多顏色的披風,天氣又黑。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由於我開窗的動作很輕,那個人並沒有發現我,而是臉貼著窗口,正朝著窗簾的縫隙向裏麵看著,同時,隨著哢嗒哢噠的輕響,他手裏的相機正不住的拍著窗內的情形。
我來這裏之前,吉米揚科始終負責著後勤部,對三樓招待所的情況很熟悉。他現在雖然稱病不上班,但要想從後勤部知道些消息也很容易。
眼見著貼在牆麵的人就是吉米揚科的手下。我再也忍耐不住,一下蹦上窗台,想要抓住那個人的腳,把他抓下來。
那人被我一驚,低頭看了我一眼,一抬腿躲過我的手,開始手腳並用的向牆角那邊挪去。
他一定是經過專門的訓練,黑夜裏腳踩著磚縫,手或把著窗台或扣著窗口邊緣,移動得十分迅速。
看樣子他想要溜到樓腳那邊,再順著水管爬下去逃走。
我向樓下望了一眼,謝洛夫和他的衛隊並沒有在附近。
如果讓他逃走,我就錯失了這個解脫困境的好機會了。
緊急關頭,我也顧不上其他。
“別跑!”我一探身也鑽出窗外,學著他的樣子攀了上去。
在扒住三樓窗口的那一刻,我向裏麵看了一眼。
喬伊少將正光著上身躺在床上,長滿黑毛的身軀如同一個野獸。而安娜則穿著黑色絲襪短裙,上衣扣子鬆開了兩顆,正在床邊站著。
見到這種情況,我方才放心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