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英將對著電梯頂的目光收回,看了看眼前的幾個男子,微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最後停留在剛才說話的男子身上,“鍾伯伯,十層有個咖啡廳很不錯,我們去那談吧。”
頂天大廈第十層有一間‘意者’咖啡廳,這裏環境優雅,氛圍輕鬆,格調不凡,不過選在這裏的咖啡廳,那價格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
東方英幾人走進咖啡廳之後,直接要了一個小隔間。
送咖啡的侍者剛剛離開,一個年級與東方英相仿的年輕人立刻就忍不住地說道:“東方英,你知不知道那盆君劍蘭代表著什麼。當年我們的祖輩可都是對著它發過誓言的,君劍蘭在誰之手,他就是我們古商業聯盟的盟主。你居然這麼輕易的就將它送人。你……你到底做的什麼打算?”
東方英看著滿臉怒氣的年輕人,臉上的嘲諷之色頓時更濃,他戲笑道:“這君劍蘭既是難得的花草,那麼就應該將它送給懂花之人,我不覺得這有什麼錯的。”
“可是那君劍蘭……”
那年輕人又要說話,卻見東方英搖了搖手,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說那君劍蘭代表著古商業聯盟的盟主是吧,可是我怎麼從來沒有感覺到它有這種權威?”
他這話一出口,那幾人立刻都愣住了,顯然對東方英的這個問題不知該如何回複。
東方英冷眼看著這幾個人,他們所代表的家族都處於古商業聯盟,這樣一個古老的商業聯盟能夠維持那麼多年,其中的共同利益也是顯而易見啊。
而一直作為龍頭的東方家的利潤無疑也是最高的,地位也無從動搖。
可是近些年來,他們似乎開始對東方家獨特的地位開始不滿,並且試圖對聯盟古老的傳統和規章發起衝擊。
為了他們共同的目標,開始聯合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獨自麵對東方家,他們都顯得那麼的不堪一擊。
“哎”鍾有年歎息一聲,他們鍾家原本和東方家關係最好,東方英也是喊著他伯伯長大的,可是為了家族的興衰,很多事情他不得不做。
他看著東方英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不屑,暗歎一聲,說道:“小英,我知道你對最近幾家人的態度有些不滿。可這畢竟是我們聯盟內部的事情,至於會議談到的改選盟主之事我倒覺得可以緩一緩,可是那盆君劍蘭可萬萬不能送人啊。”
其他幾人似乎對鍾有年頗為軟化的口氣很是不滿,其中就有一人說道:“根據聯盟的規定,這君劍蘭不花開,是絕不能轉手的。”
東方英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一旦改選了聯盟盟主,這君劍蘭就會自動花開羅?”
發話之人立刻感受到另幾人厲然的目光,他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對東方英的反駁也隻好視而不見,閉口不言。
君劍蘭開花,難甚於鐵樹。當年立下君劍蘭不花開,此花便不轉手的規矩,其實就是為了奠定東方家永世盟主的地位。此時被這家夥口不擇言地提出來,其他幾人怎麼可能給他好眼色看。
東方英目光冷冷地掃過幾人的臉,他這個眾人眼中的敗家子,目光之中卻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麵對著這些家族的合縱,他又豈非會視而不見,為了削弱對手,他不惜用上了敵我均損的辦法。一次次用盟主的權利將本該分攤的利益,用於賑災,捐助等事上。
雖然按照分攤比例,東方家損失應該是最大的,可是他卻義無反顧。很多時候,他東方家賠得起的其他家就不見得承受得了。
偏偏賑災,捐助這些名目又都是聯盟規則中有明文認可的。
雖然東方英認為自己做的已經夠狠,但是在上一次會議上,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用八成的讚同票通過了盟主改選建議。
可他有何嚐會是坐以待斃的人,你們想得到這盟主的位子是吧,那我就提前將這盆據劍蘭送出去,倒是要看看你們沒有這盆君劍蘭,還能當什麼盟主。
東方英回想起他父親將古商業聯盟的盟規一條條念給他聽,盟規的最後一條仿佛又在耳邊回蕩
“君劍蘭失,則聯盟瓦解。”
既然你們逼我東方家下位,那麼好吧,就讓這古商業聯盟解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