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訣的效果本就屬於的火性,用來驅寒暖身,倒是妙用無窮,除此之外,林閑鬆還真沒有發現它更多的妙用,而此刻一配合上他故意激發起來的怒氣。
他猛然間發現,在冬之訣的配合下,怒氣竟然猶如忽然生出一對強健的翅膀的雛鳥,大有一飛衝天的感覺。
這種效果大概也是當初創造夏之訣的人並不願意看見的,或者說是副產品吧。
不過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沒有絕對之說,冬之訣容易讓人發飆上火,平日來看的確是大大的不好,可是對現在的林閑鬆來說,卻是妙得不能再妙了。
也不知道老頭子是怎麼摸索出冬之訣的這個功用的,不過可以斷定的是,他以前自己肯定這樣使用過冬之訣。
隻是不知道當時他是不是也和林閑鬆此時這樣看起來那麼灰頭土臉。
哎,這老頭子的身上還真是有太多的秘密,打電話問吧,他就會裝瘋賣傻,下次找機會一定要當麵找他好好盤問清楚。
重新恢複安靜的倉庫內,忽然爆發出一聲憤怒的嚎叫。
林閑鬆雙手緊握成拳,張開雙臂,仰頭向上,一聲長吼,那氣勢,那聲響,幾乎要將這個倉庫的頂給掀翻了一般。
“呼呼”林閑鬆這下不但那雙紅紅的雙眼看起來像的公牛,就連呼氣的動靜,身子向前傾的姿勢都和氣瘋了的公牛有得一比。
陶雲縱終於停下了他那似乎沒完沒了諷刺和玩酷,他的臉色依然冷漠如冰,但是看林閑鬆的眼神明顯的變了。
凝重,這是林閑鬆今天第一次在陶雲縱眼中看見凝重的眼神,這代表著什麼。
對手凝重的眼神代表著什麼,代表對手重視,對手的重視雖然有時候不算是好事,可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是一種尊重。
重視也罷,尊重也罷,此時此刻的林閑鬆腦海中已經被憤怒填滿。
他感覺到全身上下充滿了憤怒的力量,而在他紅紅的眼睛裏,整個倉庫,不,應該是整個世界,隻有那個可惡無比,缺扁欠揍的陶雲縱。
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被激怒的,此時的陶雲縱終於發現情況似乎並非如他剛才想的那樣,兩個人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會出現那麼大的反差。
此時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容他細想,隨著那聲怒吼,林閑鬆如一頭憤怒的公牛一般,向著陶雲縱凶猛的衝了過去。
那速度,那氣勢,那神態,那血紅的眼神,似乎能夠將任何阻擋他的一切撕碎。
手機優雅的鈴聲,此刻聽在鄭雅文耳朵裏,卻比最讓人難以忍受的知了的舌燥還要讓她坐立不安。
電話是陶南霜打來的,自從她將林閑鬆被陶雲縱帶走的消息告訴陶南霜後,陶南霜幾乎每隔十分鍾就會打個電話來問最新的進展情況。
可是現在,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可是柳家,鄭家一起出擊,全力搜索,這麼久了沒有一絲消息,怎麼可能不讓人著急。
別說陶南霜和鄭雅文了,就算是一直看林閑鬆很不順眼的柳青青,此時她的眉宇之間,也有些不安。
“哎”鄭雅文長歎一聲,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她還真怕陶南霜電話大不通,會急瘋了。
“雅文,怎麼樣,有消息了嗎。找到他們沒有?”陶南霜的聲音急切之中甚至還帶著一絲顫抖。
鄭雅文苦笑一聲,“南霜,你放心吧,這裏可是蜀都呢。有柳家坐鎮,閑鬆不會有事的。”她當然不能再表露出絲毫的緊張和不安,她隻能希望陶南霜通過她的語氣得到一絲安慰和冷靜。
“那就是還沒找到他們了?都那麼久了,怎麼會還沒有找到,都那麼久了……”
“南霜,你別急,你別急……”鄭雅文還準備多勸慰幾句,卻發現陶南霜已經掛上了電話。
陶南霜掛上了手機,此時她整個人已經急得完全失去了任何冷靜,腦袋裏混亂之極。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陶南霜一開門,就見她的母親站在門口。
“南霜,你怎麼了?”陶南霜被急切煎熬的憔悴不堪的模樣真是嚇了她母親一大跳。
“媽媽,幫幫我,救救閑鬆,救救閑鬆。”六神無主的陶南霜,看見母親關懷的眼神,忽然間失去了以往在人前那硬殼般的堅強。
母親被陶南霜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驚,不過看著女兒如還是小女孩時一般,拉住自己的胳膊,眼中流露出依賴和無助的神色時,她除了擔心之外,心中似乎還有另外一些東西在流淌。
“南霜,我的女兒,隻要能讓你開心,母親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母親摩梭著陶南霜的頭發,說著已經十多年沒機會再說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