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的目光立刻投向席海慧,說道:“席院長已經盡得老院長的真傳,想必應該能夠治好孫兒的這怪病吧。”
席海慧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海慧有這個能力,早就出手相治了。隻是這病不但需要醫術,更需要一定的內功做基礎。這方麵,我隻懂一點皮毛,比我外公實在差得太遠。我已經讓人去尋外公的消息,希望他能盡快得到消息回來。”
沈岩輕歎了一聲,說道:“也隻能先這樣了,沈白這段時間恐怕都要住在這裏,恐怕要麻煩院長和大夫們受累了。”
席海慧立刻搖頭說道:“進了仁安醫院,就是我們的病人,我們自然會盡心盡力。沈老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
沈岩倒是對席海慧頗有些不客氣的語氣沒有在乎,他對席海慧笑了笑說道:“海慧你也別老先生,老先生的叫。我和你外公也算是熟識,你叫我一聲爺爺就是。哎,你比沈白可懂事多了,這臭小子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麵惹事胡混,現在終於惹禍上身了,隻希望這次教訓能讓他成熟起來就好。”
沈岩說完之後,對老中醫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病房。
一走出病房,早已等在病房外的一個中年人走到沈岩身旁,小聲說道:“家主,孫少爺今天的事情已經基本上打聽清楚了。”
沈岩點了點頭,腳下腳步卻沒有停下,他邊走邊說道:“出去到車裏再說,這裏是醫院,不適合說這些。”
到了車上,沈岩先是將身子靠在舒適的沙發上,今天一番動怒加上剛才的擔憂,讓他已經感覺到了一些疲累,心中不由得感歎歲月催人老。
“說吧,是什麼人幹的。”沈岩第一句話不是問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是直接問人,這已經標明他不打算講理了。
“對方是龍華的一個學生。事情也發生在龍華校園內。”中年人當然知道此時沈岩心中的憤怒,可是為了老爺子不給憤怒衝暈了頭腦,他還是忤逆了沈岩的意,先將事情發生的地點說了說來。
“我好像沒問事情發生在什麼地方吧。”沈岩的聲音陰冷得讓中年人有一種縮一縮脖子的衝動,這種幾十年一言九鼎的家主身份培養出來的威嚴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裝的出來的。
中年人也不再敢自作主張,他說道:“將孫少爺打傷的人叫林閑鬆,是龍華大學大一的學生。和孫少爺一起被打傷的還有王子鴻。”
沈岩眼鏡眯成了一條線,說道:“居然連王家那個小子也不是對手,看來不是普通人啊。不過這裏可是鬆海,除非你是過江龍,否則在這塊地方動了我沈家的人,就要付出成倍的代價。”
“派人去將這個人的四肢打斷。然後派幾個人在醫院好好伺候他。”沈岩語氣平靜的說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看見沈岩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此刻老爺子已經聽不進任何話了,隻能心中歎息了一聲,暗暗祈禱整個姓林的小子,沒有什麼驚天的背景,否則說不定這一次沈家要惹大麻煩了。
不錯,沈家在鬆海,在華夏東部的幾個省市,都有不小的勢力。可是僅僅在鬆海,就有很多完全可以不賣沈家麵子的勢力存在。
龍華就屬於可以不賣沈家麵子的一類,不過龍華大學的學生好幾萬,其中絕大多數不過是普通學生罷了,多少有點背景的學生可能也不少,不過這些人也不是中年人擔心的。他真正擔心的是在龍華內就讀的那些數量雖然鳳毛麟角,但是身後的背景勢力大得驚人的存在。
對這類存在,萬一沈家惹上了,那將是巨大的災難。
沈岩回到沈家時,已經是十點多了,他卻並沒有急著休息,而是沏了一壺茶,坐在院子內飲茶賞月。
依然跟在沈岩身邊的中年人苦笑道:“家主,我已經讓人按照你的意思去辦了。你還是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起來,事情就已經辦好了。”
微微搖了搖頭,沈岩說道:“不急,不急。今晚茶香月美,那麼早就睡,豈不是辜負這些美好的東西。沈白那個臭小子,現在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的話,現在肯定又在外麵胡混惹事。”
中年人聽見沈岩又提起沈白,立刻說道:“我再打個電話催一催,讓他們動作快一點。”
“明山,我說到小白,不是提醒你催人辦事。你做事我還是很放心的。”沈岩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椅子,說道:“明山,你也坐下吧。”
“家主,這……”中年人有點猶豫。
“坐下吧。”沈岩對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今晚忽然想找人聊聊天,你也就聽聽我這個老頭子的囉嗦話。”
看見中年人終於肯坐了下來,沈岩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明山,你跟我多久了?”
中年人稍稍回憶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具體什麼時候跟著家主,我也既不清了,不過卻還是記得我跟著家主已經有了二十年了。”
沈岩點了點頭,有些唏噓的說道:“是啊,二十年了。那個時候的周明山可比現在有銳氣多了,我記得你當年可是敢對著我這個沈家的家主斜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