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山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也不會做任何趕盡殺絕的時候,所以當沈岩請求他在談判的時候幫沈白一把,於是他在和林閑鬆談判時,就將沈白的安全當成了一個重要的談判條件。沈岩離開的家主的位置,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白身上,於是他就毫不猶豫的答應當沈白的老師。
周明山難道一點都不怕沈白的報複嗎?說心裏話,剛開始他的確有那麼一點擔心,可是後來慢慢也就釋然了,他將沈白當做自己的學生,等於在自己身邊留了一個隨時都可能反噬他一口的狼。
可正因為有了這條狼的存在,可以讓他時時刻刻保持著危機感,不斷提高自身實力,這樣才能讓那條狼始終隻能看著,不敢動口。
他剛剛才贏得自己的勢力,這股勢力必需要不斷的培養壯大,才能更加安全,更加可靠。同時,他收沈白為學生,也變相贏得了沈家內部支持沈岩那一係人的支持,讓他從沈岩派係仇和,直接轉化成朋友,這樣一來,他等於獲得了沈家內部兩個派係的支持。
可以說,直到周明山收下沈白這個學生的時候,他真正成為了最大的贏家。這也就難怪沈岩對他如此讚許了。
周明山腦海中回想著在這一次沈家內部權利調整中,他幾近完美的選擇和表現,這時候就見前方紅綠燈閃了一下,紅燈變綠燈。
周明山立刻將腦海中的思緒打住,一踩油門,車子飛馳而出。
當周明山的車停在零點酒吧門口的時候,離沈白給他打電話的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鍾。雖然是全力在往這邊趕,可是他所住的地方和零點酒吧不是一個區,若換成白天的話,這段路程恐怕最少也要開車開個四五十分鍾,好在晚上路上車流量少,這才讓他半個小時內趕到。
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怎麼樣了?周明山皺著眉,拿出手機正要撥打個電話,就見幾輛小車飛馳過來,一陣急刹車聲之後,都停在了零點酒吧門口。
車門打開,走下十餘個身材壯實,保鏢模樣的漢子。
看見這些人,周明山臉色稍鬆,他招呼了一聲,就帶著的著十幾個保鏢模樣的男子走進了零點酒吧。
說是走進,其實用衝進酒吧也許更加貼切一些,周明山一進酒吧,就立刻發現酒吧內安靜得有些嚇人,這種安靜到都能夠聽見自己呼吸聲的狀況,對於酒吧來說,隻能用反常來形容。
可是此刻零點酒吧中的確就是如此,沒有音樂,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咳嗽都沒有一聲。
周明山一抬頭,目光立刻停留在了吧台中間的小舞池中,就見舞池中間,林閑鬆和一個個頭不高,卻格外壯實的中年人相對而站,看那劍拔弩張的樣子,似乎大戰一觸即發。
而順著舞池往後看,入目的是躺了一地的穿著酒吧侍者製服的人,不過裏麵似乎有一人穿著不同,而且那人也不是躺著的,確切的說,他是靠著吧台半躺著。
周明山立刻就認出來那個靠著吧台半躺著的人就是沈白,看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點啊。
周明山帶著一幹保鏢快速的向身邊那邊走去,他們一群人的忽然出現,也引起了舞池中央兩人的注意力。
林閑鬆看見是周明山帶了一群保鏢過來,自然認為他是來保護沈白的,不過林閑鬆到現在都對沈白剛才忽然發瘋一樣衝過來,擋在自己前麵,結果被對方砸過來棒子兩下ko倒地的行為難以理解。
相對而言,如果沈白當時是拿著棒子衝向他,反而更加合理和正常。
張老板看見周明山等人卻是皺了皺眉頭,剛才林閑鬆表現出驚人的身手,自己這邊十來個打手,幾分鍾之內,就被他一套非常流暢的連環腿給幹翻了。而且更加詭異的是,這些打手隻要給林閑鬆踢上一腳,就立刻失去了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