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舞站起來,說要去下洗手間。
李鳳舞走進洗手間,轉身關上門,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就聽李鳳舞說道:“姑奶奶,你上次給我說的惜月姨媽的孩子是不是叫什麼閑鬆?”
電話那邊的人說道:“是啊。全名叫林閑鬆,和你一樣都在鬆海,正在龍華讀大學。小舞,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你是不是見到閑鬆這孩子了。”
李鳳舞說道:“是見到一個叫閑鬆的男孩子,就是不知道是同一個人還隻是同名而已。”
“小舞,我記得上次不是給你了照片了嗎?”
李鳳舞皺了皺眉說道:“姑奶奶,上次給我照片是傳真過來的,根本就看不太清楚,我隻是看著有幾分相似罷了。”
“舞丫頭,你小時候挺機靈的,是不是當兵把腦子給當木了,我去找你爹說說,幹脆把你從部隊調出來算來了。”
李鳳舞連忙嗔道:“姑奶奶,我這說不定能幫上惜月姨媽孩子的忙呢,你這麼說我,我可就不幫了。”
電話那邊又將林閑鬆的大體特點說了一遍,便掛了電話。
李鳳舞將手機放入口袋,暗道:從剛才和姑奶奶的對話來看,客廳內的這個男孩應該就是惜月姨媽的孩子,一會再找個機會問問他是否姓林,在什麼地方讀書,就能確定了。
李鳳舞從洗手間出來,幾人從客廳來到飯廳。
“午餐很豐盛啊。”看著滿桌的菜肴,林閑鬆說道:“真是辛苦阿姨和南霜了。”
“這孩子,還真會說話。”陶南霜的母親微笑著說道。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吃飯了吧。”陶雲縱雖然這是小聲嘀咕,不過卻足以讓飯廳內的所有人都聽得清他在說什麼。
林閑鬆上一次來陶家吃飯,那是陪著鄭雅文和鍾楚蓮來會陶南霜的,而且那一次他還是以鄭雅文男友的身份出現。
這事情不僅陶南霜和她母親早已了解,陶雲縱也知道,倒是陶雲生對此還不知。
“哦?”陶雲生轉頭看了看林閑鬆,說道:“小林以前也來這裏吃過飯?”
“那一次閑鬆是和南霜的幾個朋友一起來,那時候閑鬆和南霜才認識不久吧。”陶南霜的母親輕描淡寫的說道,一轉頭給了陶雲縱一個眼色。
“哦,原來是這樣。”陶雲生點了點頭,難怪剛才林閑鬆在客廳內好不拘束,原來以前來過,自然沒有初訪的陌生感和拘束感了。
陶南霜臉色微微一變,她知道這是陶雲縱要開始發力了,由此也可知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破壞氣氛。
幾人紛紛落座,李鳳舞卻坐在了林閑鬆身邊,他們兩人都算客人,這麼坐倒也算正常。
“大家都別客氣。”陶南霜的母親作為女主人,宣布午餐開始。
“來,閑鬆,嚐嚐這個。”陶南霜給林閑鬆夾的第一筷子菜就來自於那個冷菜拚盤。
對於陶南霜的心態,陶南霜的母親最少了解,雖然這個冷菜拚盤看起來容易,陶南霜卻也下了不少功夫,現在終於上桌了,正是需要獲得肯定的時候。
至於陶南霜最希望獲得誰的肯定,那還有用說嗎?看看她此時看著林閑鬆的渴望眼神就知道了。
母親自然不希望女兒費了那麼多功夫,最後得來的是失望,於是她微笑著對林閑鬆點了點頭。
林閑鬆原本對陶南霜第一筷子就給他夾冷菜有些奇怪,不過在得到了陶南霜母親的眼光暗示,他心裏立刻就明白過來。
不過這冷菜該怎麼誇才能體現出陶南霜的水平呢?這倒是得想想。
林閑鬆裝作細細咀嚼著冷菜,其實是在想誇詞。
“閑鬆,你菜味道怎麼樣?”陶南霜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問起來。
“嗯。”林閑鬆點了點頭,說道:“口感很好,大小剛好,特別是這配料放得太合適了。”
林閑鬆想來想去,也就想出了這麼個誇詞,拚盤嘛,本來就是已經做好了的食物搭配起來,你要誇味道什麼的,那和做拚盤的陶南霜豈不是沒有什麼關係。
陶南霜倒也不太在意林閑鬆誇獎用詞如何,隻要聽見林閑鬆說好,她心中的開心立刻就通過臉上的笑容浮現起來。
林閑鬆若知道是這樣,也就不必費那心思去琢磨誇詞了。
誰想陶雲縱又說話了:“看來林先生經常去別人家裏做客用餐,這誇詞讚語用得都很貼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