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麼都沒說,我這心裏才不踏實啊。”劉江說道。
“你沒有惹他的話,他自不會找你麻煩。”沈白忽然說道,他對林閑鬆的性格倒是有些了解,知道那位出手雖然夠狠,不過似乎不是沒事找事的主。
“惹他?怎麼可能。”劉江搖了搖頭說道:“林總可是我的老板。”
周遠山和劉江此前都算是沈家的人,不過他們現在一個已經自立門戶,另一個則換了東家,所以對沈白的態度也就保持個基本的禮節。若是換做以前,劉江哪裏敢對沈白這位沈家的孫少爺這麼說話。
沈白看在眼裏,心中雖然微微失落,不過卻沒有什麼嫉恨和不忿,他記得周遠山和他說過一句話,‘你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生在沈家,那就和路邊的狗屎一樣,沒有人會願意多看你一眼,不過你現在沒落了,也差不多就那樣了。要想贏得別人對你的尊敬,唯一的辦法就是增強自己的實力。’
這話雖然說得刺耳,當時沈白也對周遠山也是橫眉豎目,差點就要直接對周遠山動手,不過後來他漸漸發現周遠山這句話還真是一點都不錯,以前的殷勤漸漸被冷漠替代,他也逐漸習慣這種感覺,習慣並不帶代表願意接受,他隻是需要時間積累實力。
“白少說得不錯。”周遠山說道:“林先生不會無緣無故找你麻煩,隻要你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沒必要杞人憂天。”
“說是這麼說。”劉江麵露苦笑:“林總自從接收酒店後就從來沒來過,這冷不丁的說要來和我談事,我這心裏能不犯嘀咕嘛。”
中午時分,林閑鬆和薛家叔侄來到鬆煌酒店,劉江在酒店門口相迎。
“去小會議室談吧。”林閑鬆直接對劉江說道。
走進酒店,林閑鬆一眼就看見坐在酒店大廳的周遠山和沈白,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轉頭看了劉江一眼。
“林先生,真是巧。”周遠山麵帶笑容走到林閑鬆身邊,說道:“今天我過來看看劉經理,沒想到會在這裏和林先生相遇。”
林閑鬆對周遠山點了點頭,說道:“我和劉經理有些事情要談,就不陪你了。”
“您請便。”周遠山連忙說道。
看著電梯門關上,周遠山走回到原處坐下,沈白冷笑說道:“這樣和別人強拉客套有意義嗎,我看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你一眼。”
“見得多了,自然就會覺得親切。”周遠山對沈白說道:“看來你上次在酒吧表現得還不錯,剛才林先生看都沒有看你一眼。”
“你這是變著法子諷刺我吧。”沈白臉色變了變,雖然這段時間跟在周遠山身邊學了不少,可是他畢竟還是年輕,有什麼情緒還是會很明顯地寫在臉上。
“看都沒有看你一眼,說明他現在無視你。”周遠山沒有理會沈白的不滿,繼續說道:“這說明他已經將此前和你恩怨放下了。”
“我和他之間的那事情不是早解決了嗎?”沈白有些悻悻然地說道,和林閑鬆之間發生的衝突可以說是他這一生的一個轉折。
“如果世界上的事情真的那麼簡單就好了。”周遠山冷冷地說道:“隻要結下了梁子,你以為真的通過一次談判就能化解?更多的人隻是迫於現狀,將仇恨和不滿藏在心底,暫時做出妥協,等待機會再進行報複。這種情況下,結仇雙方要不繼續冷眼相對,要不就會裝作毫無芥蒂的模樣。”
“那這麼說,我對被他無視還應該感覺到慶幸。”沈白聞言苦笑著說道。
“當然,如果你覺得自己還能夠承受得起他新一輪的報複,那麼你可以對他的無視表示不滿好憤慨。”周遠山聳了聳肩,說完便拿起一份報紙,不再理會沈白。
鬆煌酒店的小會議室內,劉江小心翼翼地將一個賬本遞給林閑鬆,說道:“林總,這是你接管酒店後,酒店的經營狀況。”
林閑鬆順手就將賬本遞給了薛毅,說道:“以後酒店財務狀況,你可以直接和薛先生談。我今天來找你有別的事。”
“林總,您說。”劉江感覺到背後已經有冷汗冒出,林閑鬆這態度好像不太妙啊,難道他是打算以後讓這個姓薛的來管理酒店?
當林閑鬆將讚助的事情一說,劉江鬆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啊,真是虛驚一場。
“以酒店的名義捐款,劉經理,你覺得有什麼問題沒有?”林閑鬆說完後問道。
劉江連忙說道:“沒問題,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林閑鬆點了點頭,又道:“我這次過來,一是說明一下這次讚助的事情,另外就是帶薛先生來和你見見麵。”
“好了,剩餘的事情你們自己商談吧,我下午還有事,就先走了。”林閑鬆說完便站了起來,劉江和薛家叔侄連忙起身相送。
下了電梯,走出酒店大廳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周遠山連忙站了起來,不過他這次沒有走向林閑鬆,而是站在那裏對林閑鬆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