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成說道:“哈哈,琇琇,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落魄時像一隻喪家之犬,四處搖尾乞憐。一旦緩過勁來,便會更加凶狠地反咬一口。”
“可是,他們不是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嗎?”白琇說道。
“若是等到傷害已經造成,不是太晚了麼?這些年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商場上,即使你心存善心,但假若利益相悖,也會毫不猶豫地致你於死地,這就是現實的殘酷之處。”關宇成說道。
“我不懂商場上的事,我隻知道你這樣做是不對的。”白琇說道。
關宇成眼神忽然變得異常堅定:“嗬嗬,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對錯呢?其實,我們兩個是何其地相似,都隻想經營好自己的世界而已。所以我更加不能容忍破壞這份幸福的事情發生。哪怕隻是一絲絲的不確定性,我也要扼殺它!”
白琇看著這樣的關宇成,有些困惑不解:“為了這個,你就不惜以傷害別人為代價嗎?”
“是的。”關宇成並不避諱自己是個殘酷的人。隻因他本就生活在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
“那麼如果有一天,我成了那個破壞這份幸福生活的人呢?你也會這樣對我嗎?”白琇忽然發現自己有些不了解眼前的人了。他的冷酷會不會有一天施加在自己身上呢?
“你會嗎?”關宇成覺得白琇這個問題很幼稚。
“我是說如果。”白琇繼續強調道。忽然,她的心有些忐忑。
關宇成沉吟了一下:“也許會吧……”
“你……”白琇被丈夫的直言不諱氣到了。眼眶一紅,推開關宇成轉身進了房間。
男人不屑於謊言,而女人相較於冰冷的現實,更癡迷於甜蜜的謊言。所以,再如膠似漆的戀人也會有矛盾。
不過,夫妻間的事,床頭吵架床尾和,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關宇成在書房看了一會文件,最終還是放心不下白琇。無奈地輕輕歎息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離開書房。
一進臥室房門,他就見床中央拱起一個鼓鼓的小山包。他走過去,坐在床上。感受到床的下沉,被窩的“物體”微微動了一下。
關宇成掀開被子,看著白琇一雙紅紅的眼睛,心疼地哄勸著:“怎麼哭了?你的假設根本不會發生,就算你想要離開,我也不會放手的!”
“阿成哥哥……”白琇依偎進關宇成的懷裏,不安地顫動著,“剛剛你的樣子真的好冷酷,而且你的話也是那麼不摻感情。當愛情不再的時候,我害怕你的冷漠。”
關宇成踢掉皮鞋,也進了被窩,然後將白琇包裹在懷中,說道:“你覺得我會這樣嗎?從認識到現在,也將近有了十年的時間了吧。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我是怎樣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