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櫻指著腦袋罵,何大蝦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嬉皮笑臉地說:“我這不是沒見過獸族魔化嗎?所以請城主過來掌掌眼。那這事我就全權處理了,一隻魔羊而已,殺了就是。”
冰櫻正要點頭,溫順老實的開心突然抬起頭,身體開始冒出絲絲黑氣,目光空洞地看著冰櫻,問到:“你們要殺了我?”
被開心那赫然的眼神盯著,冰櫻心中冒出不好的預感,趕緊退出礦洞。
蝦兵們將刀槍劍戟戳向開心,卻被開心身上冒出的黑氣阻擋,根本殺不進開心的身體。蝦兵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個個膽顫心驚。
何大蝦強作鎮定,吼道:“死在我們手上的魔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一隻魔化的綿羊而已,怕個毛!給我殺!”
開心像是質問何大蝦,又像是自言自語,說:“我隻想活著,有錯嗎?是你們把我逼瘋的,我恨你們,恨所有壓榨我,歧視我的眾族。
我活不成,你們都通通死!通通死!”
何大蝦舉起大刀,一刀砍向開心。刀還沒有砍下去,開心就消失在原地。何大蝦愣住的瞬間,被一道虛影頂在肚子上,被撞飛到一邊。有眼疾手快的蝦兵,拖著何大蝦逃出礦洞……
大黃在幾隻蝦兵的看守下,乖乖蹲在礦道內。沒過多久,隻見冰櫻狼狽不堪地從礦洞中逃出來。
冰櫻下令:“全力守住這個洞口,急調鱷魚戰隊過來!”
大黃偷偷看了一眼礦洞,心中升起好奇之心:那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冰櫻看了一眼乖乖跪在地上的大黃,心中產生警惕。被開心這麼一搞,冰櫻心裏都產生陰影了:越是越老實的,魔化後越危險。
前腳接著後腳,半死不活的何大蝦被幾隻蝦兵拖了出來。不需要問了,礦洞內的局勢已經失控了。冰櫻趕緊施法召喚一道水牆封住礦洞,水牆之後,一道黑影不斷衝擊水牆。水牆蕩起了一層層漣漪。
看這個趨勢,水牆未必抵得住黑影的攻擊。嗬嗬,大黃心中樂嗬了,歪打正著,果真抓到了這個偷礦賊。隻是看這架勢,這賊不好對付啊。
冰櫻不善戰,蝦兵們戰鬥力有限,導致礦洞失控。但這種失控,最好控製在這條礦洞內就行了。萬不要演變成整個奴隸的暴亂。之前,她才看過帝山城的笑話,她可不想變成笑話供別人看。
冰櫻眼角瞟到了大黃,看到了大黃露出的賤笑。現在,冰櫻對這種笑特別敏感。她心中升起一計,對大黃說:“跪著的那條狗妖,現在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如果你能打敗裏麵的那隻綿羊,我就赦你無罪,廢除你奴隸的身份,回複你的自由身。你可願意?”
大黃很喜歡紅河城,因為這座城無論是什麼事情,都喜歡征求對方的意見。大黃的腦袋搖得像波浪一樣,說:“不願意,不願意。”
笑話,士兵都擋不住,他這條腳被鎖鏈鎖住的狗,還能做什麼?
“好的。”
冰櫻卻施法用一個水球裹住大黃,還沒等大黃反應過來,就將大黃送進了礦洞內。
礦洞內,一條狗,何一隻羊對峙著。
果真是一隻羊,大黃心中放心許多。畢竟,剛剛才吃了一隻羊,現在再吃一隻也沒多大的事。
不就是冒著黑氣嗎?魔化而已,大黃吃掉的魔沒有十個也有八個。這個套路他熟悉。
但是,在不知對方深淺的時候,能不打還是不打——除非已經退無可退。
這是暗夜生存法則,妖一樣,魔也一樣。
大黃幹咳一聲,趕緊表麵態度:“我也是奴隸,我也是被逼的。我深刻理解你的遭遇,我和你都是一個陣營的。”
開心眼中冒出股股黑煙,說:“晚了。我若不成魔,則我就是我。可我已成魔,我立誓要殺盡天下所有看不起我的眾族,你不例外。”
大黃趕緊否認,說:“不不不,我沒有看不起你。反而我很敬重你,你就是我的偶像。我也是奴隸,你看我腳上的鎖鏈,還有兩根呢?
我們同時被壓迫被欺負的奴隸,我們的感受是一致的。我也想打倒萬惡的執政者,也想恢複自由,獲得自主。”
開心身上的黑氣慢慢變淡。大黃鬆了一口氣。
隔著水牆,看不清裏麵的動靜,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但是能感覺到裏麵並沒有打起來。
冰櫻施法透過水牆,說到:“狗妖,說好的你殺了他,我就恢複你的自由身的。你怎麼還不動手?”
大黃心中暗道:遭了!
嘭!
開心身上湧現出無盡黑氣,徹底黑化。他一步踏到大黃麵前,將大黃頂飛,怒吼到:“你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