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網絡也混成一根老油條的他雖然依舊堅持能不罵髒話就用文明用語,實在想打人了再爆個小粗的撕逼原則,但為罵而罵、毫無意義的水話已經讓他越來越乏味:試想,如果一個人根本不管你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隻是一味的來罵髒話給你聽。當你耐心的給他講你做的事情是怎麼樣的並不是像你罵的那樣的,他會繼續回複你大意相同的髒話。就好像,你平心靜氣的寫了一封信給對方,而他眼裏看到的是你信紙上粘了一顆小鼻屎,於是他寄回給你一桶新鮮的屎,奇臭無比。

對於這種世界地圖可能都不是一個平麵的人,誰還會想浪費時間精力去搭理呢?

這一條明顯帶有宗教色彩的詛咒,段梓狩一視同仁的將它放進“不搭理”區域內,繼續往下翻。

電話鈴聲響起時他還愣了半天,想著今天沒點外賣,也不是周末,誰會給他打電話啊?

“喂你好,請問是段梓狩先生嗎?”

“啊,是我。請問你是?”

“段先生你好,我們是小區物業。因為今早接到您樓下住戶的反映,似乎住在您旁邊的502號房陽台防護欄出現了鬆動情況,現在要讓檢修工人上去檢修,可能噪音會太大。請問您可以暫時到樓下散散步嗎?我們這邊在物業亭裏準備了下午茶~”

“呃,我不能自己呆在屋子裏嗎?”

“是這樣的段先生,噪音啊是真的挺大的,為了您的健康著想,您看...?”

“...好吧,我收拾一下就下樓。”

“好的好的,謝謝您的配合,麻煩您了。祝您心情愉快,再見~”

“嗯,拜拜。”

掛掉手機關好電腦,沉吟著思索了一會兒,段梓狩最終還是穿上了襪子,臨出門前邊蹬鞋邊對心愛的人字拖絮叨:“抱歉呀我的小夾板兒,今天不能帶你出去兜風了。一會兒隔壁的護欄兄要搞搖滾,你好好玩兒別拘謹哈,等我回來就用你最愛的碧浪給你洗泡泡浴哦,拜拜。”

人字拖:......

晃著身體一步一搖下了樓,想著樓下是咋看出來樓上的護欄鬆了的?於是他也抬頭向上望去。剛仰起頭,就見一個土黃土黃的大花盆正悄無聲息墜落下來,段梓狩一臉問號的想:哎呀?這花盆底部咋沒有孔呢?那富餘的水往哪兒流?

還不等他思索這裏頭的花是怎麼活到現在還沒被淹死的,“嘭!”一聲悶響,人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

路過的行人一眼看到一個頭頂貓砂和瓦盆碎片趴倒在地的人形,驚呼起來:

“啊!砸死人啦!快來人啊!!貓屎砸死人啦——!!!”

意識漸漸模糊的段梓狩強忍住嘔吐的眩暈感,回想自己這麼多年在父母的教育下遵紀守法,知禮有節,所以有一件事一直想做卻不能做。如今生命走到盡頭,為了不讓自己死不瞑目,該是時候實現這個願望了吧?他在心裏對父母道了一聲抱歉,憋足最後一點力氣,氣若遊絲地說:

“艸...你大爺...呃......”

現在在網絡也混成一根老油條的他雖然依舊堅持能不罵髒話就用文明用語,實在想打人了再爆個小粗的撕逼原則,但為罵而罵、毫無意義的水話已經讓他越來越乏味:試想,如果一個人根本不管你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隻是一味的來罵髒話給你聽。當你耐心的給他講你做的事情是怎麼樣的並不是像你罵的那樣的,他會繼續回複你大意相同的髒話。就好像,你平心靜氣的寫了一封信給對方,而他眼裏看到的是你信紙上粘了一顆小鼻屎,於是他寄回給你一桶新鮮的屎,奇臭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