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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路一迢不知所措的模樣,葉時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大概是很遺憾她並不能親眼看見那個遊魂的模樣吧。

兩人過了馬路,路一迢指了指一個報刊亭,說女人就在那兒。老韓說要湊近一些,看能否找個法子問問她究竟有何意圖。葉時剛往報刊亭的方向快走幾步,就聽見背包裏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她跑了!”

“跑了?為什麼?”葉時稀裏糊塗地問。

“不行,一定是小葉子你太嚇人了,不,嚇鬼。”老韓痛心疾首地嘀咕,“貧道也不明白,你個小丫頭片子,連道都沒修過,哪來這麼強的威壓?”

“威壓又是什麼?”葉時一頭霧水。

“威壓是修行者多年修煉之後,周身不自覺散發的氣息。碰上些修為高深的道士,不需一符一咒,就可令妖鬼退散,比如貧道當年……”老韓吹了一半,看葉時將信將疑,撇撇嘴,語重心長地說,“小葉子啊,你真以為一個普通人能一枕頭掄退貧道的符都壓不住的厲鬼?”

從葉時的表情來看,她真是這麼以為的。

狐狸更是鬱悶。

“罷了罷了,大概貧道能遇見你們,也不止是簡單緣分。”他倒是想通得很快,“等這事了了,你與小路子都跟貧道……啊呀!”

背包被拽得猛一搖晃。

“道長,我看見了,那個女人,她去了那裏。”路一迢仰著腦袋說,“我認識那個地方。”

他說的是一家大半條街之外的冷飲店。

這條路已經距離江城大學很近,冷飲店斜對著江大附幼的東門。

“冷飲店……小漠的冰棍條?”葉時想起了在林老太家裏看見的那一盒子木條。

“沒錯,我以前帶小漠去過好幾次。”路一迢說,“剛才那個遊魂,她在那家店附近消失了。我覺得她好像飄進了店裏。”

他們最為困惑的兩個問題連在了一起。不停出現的女人的遊魂,竟真與小漠產生了些許聯係。答案會在那家冷飲店裏麵麼?

由於路一迢算是常客,他與那冷飲店的老板也打過好幾次照麵。他說,那老板是個男人,年紀不大,也就三十歲左右,來自鄰省,看起來脾氣很好,總是笑容滿麵。去那店裏的小朋友很多,老板對孩子們的態度頗為友善,隔三差五打點折扣,有時候還會再送小朋友們幾粒糖果。

這樣的一個男人,難道會是害死小漠的凶手?

雖說不敢相信,可本著知人知麵不知心、不是所有殺人犯都長著殺人犯的臉的原則,路一迢還是先給王警官打了個電話,打算探探口風。

“你說那家冷飲店啊?”王警官聽起來一點不意外,“我們之前去查過了。沒什麼別的原因,就是個基本調查嘛。這種綁架小孩的案子,最大可能就是熟人或者附近的人作案,我們早上剛把那條街上每一家店的店主都問了遍話。”

“警方有進展麼?”路一迢問。

“這個嘛,你懂的,不大好說。”王警官先是模棱兩可地給了個回複,而後又特地說了句,“但是你問的那個李老板,他應該嫌疑不大。一來上一回相似案件是在十幾年前,當時李老板才是個初中生,年紀對不上;二來他真和死掉的那兩個小孩無冤無仇,尤其是街坊鄰居都說,他還蠻喜歡小孩子的。這些都完全不符合警方對犯人的心理畫像。陸同學,你為何會特意問這個?”

看著路一迢不知所措的模樣,葉時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大概是很遺憾她並不能親眼看見那個遊魂的模樣吧。

兩人過了馬路,路一迢指了指一個報刊亭,說女人就在那兒。老韓說要湊近一些,看能否找個法子問問她究竟有何意圖。葉時剛往報刊亭的方向快走幾步,就聽見背包裏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