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狐也享受了門拍腦袋的待遇,極不英俊地摔了個仰麵朝天,一下滑出去三四米。
“小葉子啊,你……”他頭暈眼花地爬起來,一看到麵前那人,眼珠子都直了直。
跟前站著個漂亮姑娘,一襲暗赤長裙盡顯高挑身段,黑色長發在腦後挽成了鬆鬆的發髻,雪膚紅唇,眉眼清麗,若非那神情中掩不去的幾分淩厲與傲氣,簡直叫人認不出來。
走出來的當然是葉時。
葉時長相底子從來不差,一米七的高個子與高鼻梁遺傳自她的父親,精巧的眉眼臉型又像極了她母親。就是因為老板著臉,自帶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平日裏又老往糙裏打扮,叫人很容易忽略她眼睛鼻子是什麼模樣。這番精心捯飭下來,長裙衝淡了那過於逼人的銳氣,妝容突出了她的五官,倒顯出了十二分的清豔。
“你不是叫我去那個酒會?”她衝老韓揚了揚手裏的邀請函,“那就走吧。”
她換了禮服,當然沒法背包,老韓隻好隱了形跟在她身後。
葉時挺直了身板在前頭昂首闊步,狐狸一路小跑地追著,實在沒忍心嘀咕,這小葉子看著不像是去出席酒會,倒像是去上戰場的。他在腦子裏幻想了下之後的情形,給楚項捏了一把汗。
事實上,最開始的大半個晚上都挺風平浪靜。
酒會就在智雅集團大樓的二層大廳裏舉辦,葉時這一身無可挑剔的打扮讓她剛掏出手包裏疊起來的邀請函,就給保安請了進去,這冒名之事自沒了戳穿風險。
她剛走進大廳,沒幾步就看見了老韓要她來見的人。
楚項穿了一身黑色正裝,打著領結,正和一對同樣盛裝打扮的老夫妻聊天。顯然,邀請函被盜之事沒給他造成任何麻煩。葉時並不覺得意外。楚項這個人,傲是傲了點,待人接物該有的手腕一點都不缺,碰上有正經利害關係的,稱得上滴水不漏八麵玲瓏。與楚項說話的那對夫妻裏,男人六十歲左右,葉時也認識,正是江城市政府裏剛退休的一位官員。看那老先生喜笑顏開的樣子,想必楚項又哄得人家十分服帖。
加上留英的那十個月,葉時也與楚項有快一年未見。她遠遠看著楚項,隻覺得他一點都沒變,舉手投足都還是她以前熟悉的模樣。七年時間,說長未必很長,可已是她迄今為止人生的將近三分之一。人有那麼容易變嗎?葉時恍惚著,心裏一股衝動漸漸滋生,她好想衝上前去,拉住楚項,麵對麵地問他,你怎麼居然就變了呢?
“小葉子啊,你看看這葡萄,真好吃……咦,小葉子?”叼著葡萄躲在人群裏的藏狐正抬起頭,就看見葉時大步往楚項所在的位置走過去。
他嘴裏的葡萄啪嘰一下掉到了地上。
這不是要當麵打起來吧?
其實老韓實屬多慮,葉時此刻的腦子裏一點沒有打人的念頭。
她腦子裏空空如也,除了那個問題,什麼念頭都沒有。
藏狐也享受了門拍腦袋的待遇,極不英俊地摔了個仰麵朝天,一下滑出去三四米。
“小葉子啊,你……”他頭暈眼花地爬起來,一看到麵前那人,眼珠子都直了直。
跟前站著個漂亮姑娘,一襲暗赤長裙盡顯高挑身段,黑色長發在腦後挽成了鬆鬆的發髻,雪膚紅唇,眉眼清麗,若非那神情中掩不去的幾分淩厲與傲氣,簡直叫人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