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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讓他變成了今天這般模樣?

老韓挺慘地笑了一聲,他過去是不記得,如今倒還真有了點印象。

孔雀那一眼,竟將他渾渾噩噩的腦子重新翻攪了一遍,許多醒來後就模模糊糊飄忽不定的往事,都在一絲一縷地組織起來,早晚會拚出一張完整的圖景。

關於他是誰,關於他都經曆了什麼。

對這點眼看就要失而複得的回憶,老韓心情還有些複雜。一來他確實太好奇了,好奇得抓心撓肝,迫切地想要撕開腦子裏那團團雲霧,去看清楚自己從何處來。可偏偏事到如今,他又生出了些許近鄉情怯似的踟躕,因為無論是那已浮起來的點滴片段,還是孔雀的話,都讓他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也許那些被他忘掉的回憶,他自己並不想記起來。

對著敵人,老韓麵上仍顯得鎮定地很,繞了個彎嬉皮笑臉道:“怎麼,小孔雀對貧道的往事這般好奇,莫非是見貧道風流瀟灑,五百年來始終念念不忘?”

孔雀麵色一沉,足尖狠狠碾過狐狸的尾巴。

“雖然失了將你千刀萬剮的機會,但我仍可讓你魂飛魄散!”

他大喝著,身上百眼金光又隱隱亮起。

老韓全身沒一處不在痛,尤其是被孔雀踩著的尾巴尖,疼得他連罵人力氣都沒了。看來這狐狸殼子是真到頭了,便宜木頭做的,哪能扛得住大妖一次又一次的全力攻擊。他自不想坐以待斃,可又能做什麼呢?

舍了這軀殼,與那孔雀硬碰硬?

那說不準他的千年老魂也要到頭了。

孔雀的手掌已落到狐狸天靈蓋前,看樣子是真想將他連殼帶魂轟成灰,老韓長出了口氣,眼角餘光再度瞥到了葉時。

小葉子啊,木雕狐狸那四十塊,還有這些日子欠的燒雞和美酒錢,貧道是真要賴著了。

他心裏想著,嘴裏念出最後一道口訣,刹那間又有銀光在狐狸體內隱隱翻湧,眼看就要脫體而出。

可就在那一刻,他瞅見了一點不尋常之事。

為了準備這必殺一擊,孔雀露在外頭的幾百隻眼通通都瞪著他。

隻除了一對。

孔雀距離他最近的那隻手掌上,那對眼睛硬是轉了一定角度,往斜裏瞅著另一個方向。

那是最後一雙眼睛,孫寶興的眼睛!

老韓似有所悟,趕緊往同一處望去。一看之下,他立刻明白過來。

金芒若箭,再度當頭射下,而那千鈞一發之際,老韓伸出了沒有受傷的左邊爪子,並未迎向孔雀,而是摸到了地上一樣東西,迅速拿起來置於身前。

那東西隻有半塊巴掌大小,卻因為倒映著破窗裏射進來的月光,亮晶晶的。

那是一麵鏡子。

原本要射到老韓頭頂的金芒悉數聚到了這鏡麵上,瞬間反彈,一道一道,全折回了孔雀身上。

金光盛極,就跟火球一般,將女孩的身體團了起來。

“眼睛,啊,我的眼睛!”孔雀高聲尖叫,踉蹌後退。

那光刺瞎了他的每一隻眼睛,他的全身上下都在淌著墨黑色的血,他抽搐著,在地上翻來滾去,不一會,都有絲絲黑氣從他身上冒出來。

是誰讓他變成了今天這般模樣?

老韓挺慘地笑了一聲,他過去是不記得,如今倒還真有了點印象。

孔雀那一眼,竟將他渾渾噩噩的腦子重新翻攪了一遍,許多醒來後就模模糊糊飄忽不定的往事,都在一絲一縷地組織起來,早晚會拚出一張完整的圖景。

關於他是誰,關於他都經曆了什麼。

對這點眼看就要失而複得的回憶,老韓心情還有些複雜。一來他確實太好奇了,好奇得抓心撓肝,迫切地想要撕開腦子裏那團團雲霧,去看清楚自己從何處來。可偏偏事到如今,他又生出了些許近鄉情怯似的踟躕,因為無論是那已浮起來的點滴片段,還是孔雀的話,都讓他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也許那些被他忘掉的回憶,他自己並不想記起來。

對著敵人,老韓麵上仍顯得鎮定地很,繞了個彎嬉皮笑臉道:“怎麼,小孔雀對貧道的往事這般好奇,莫非是見貧道風流瀟灑,五百年來始終念念不忘?”

孔雀麵色一沉,足尖狠狠碾過狐狸的尾巴。

“雖然失了將你千刀萬剮的機會,但我仍可讓你魂飛魄散!”

他大喝著,身上百眼金光又隱隱亮起。

老韓全身沒一處不在痛,尤其是被孔雀踩著的尾巴尖,疼得他連罵人力氣都沒了。看來這狐狸殼子是真到頭了,便宜木頭做的,哪能扛得住大妖一次又一次的全力攻擊。他自不想坐以待斃,可又能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