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怎麼了?”墨允諾跑過去,擔心問道。
隻見他眼睛一轉,“奶奶,你是不是聽說爹地有老婆了,開心的受不了了!”
墨夫人剛緩過來,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允諾,讓你奶奶進去休息一會兒。”蘇荷咳了一聲,上前把墨允諾拉開,她怕一會兒,墨夫人直接被氣走了。
管家這個時候出來,幫忙將墨夫人請了進去。
墨夫人在沙發上坐好,看得出來情況確實不太好,臉上煞白煞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蘇荷出於本能,本想著上前去幫忙查看一番,沒想到有人先動手了。
“伯母您在這裏先休息一下,我去給您熬藥。”江曦柔說著就從包裏掏出一個藥包。
“曦柔,你居然還隨身帶著。”墨夫人滿眼的感動。
“當然了,伯母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您別擔心,我馬上回來。”
江曦柔表現的得體溫柔,起身的時候還特意將剛才在外麵因為給蘇荷下跪擦傷的膝蓋露了出來。
惹得墨夫人見了,看蘇荷的眼神裏又多了幾分憤怒。
“蘇小姐,你跟曦柔可有什麼恩怨?”墨夫人捂著胸口,看上去有點喘不過氣來。
“當日之事,不過是路見不平,如今也不是你們看到的我要將小二少拐走,還請墨夫人心思澄明,不要太過輕信他人。”蘇荷話說的不卑不亢,看著墨夫人的眼神也堅定無比。
不過,她跟江曦柔確實有恩怨,不過是上輩子的賬,她計劃慢慢算。
蘇荷的話倒是讓墨夫人有些疑惑了。
訂婚宴上的事情,墨瑾年吩咐封鎖了消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看來也隻有當事人清楚了。
隻是……
想到江曦柔和蘇荷截然不同的說法,還有墨允諾剛才的話,讓她心緒複雜起來。
看來等她回去,還是要徹查此事才行。
“咳咳,咳咳……”因為憂思過度,墨夫人忍不住咳嗽起來,蘇荷還是沒忍住上前去幫她診了脈,按壓了穴位,這才讓她止住了咳嗽。
感覺到心情舒暢,墨夫人看著蘇荷有些意外。
“墨夫人不必驚訝,我留在這裏本就是因為我是瑾爺給小二少請的家庭醫生。”
“哦?真的嗎?”
墨夫人下意識的感歎。
蘇荷點了點頭,沒說話。
這個時候,江曦柔端著藥出來,墨夫人喝完後臉色明顯好轉。
蘇荷一開始隻是差異,這江曦柔什麼時候還會醫術了?她們江家雖然是醫學世家,但江曦柔可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這幾年的功夫,莫非長進了?
等著藥端上來,她一聞這味道就覺出了不對勁,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墨夫人,你夜裏是否會常常會胸悶?”
“是,這還要多虧了曦柔給我調養,我胸悶的時候才不會疼的那麼厲害。”
“墨夫人若是得空,還是要去醫院徹底檢查一下,雖然中藥副作用小,但長期藥不對症,久了與毒藥無異。”蘇荷搖搖頭,喝這藥就如同飲鴆止渴,胸悶是減輕了,但發作的次數卻會慢慢增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破壞我的訂婚宴,打傷我和我的母親,現在又要來詆毀我的醫術嗎?我到底哪裏得罪過你啊,你可以害我,但是請不要牽連伯母和允諾可以嗎?”
江曦柔死死的捏著衣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的身體一直是曦柔調理的,她是名醫秦瀚的徒弟,我相信她。”墨夫人向來心腸軟,雖然剛才幾個人各執一詞,她心裏有些動搖,但對江曦柔的喜愛也是不假,這會兒還拉著她的手寬慰著。
“秦瀚的徒弟?”蘇荷聽到這個信息,倒是有些迷茫。
她看了看墨允諾,又看了看江曦柔,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回去之後倒是要問問秦瀚,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徒孫?
小家夥多聰明啊,默默的看戲也沒拆穿。
“是啊,當初瑾年的病就是曦柔治好的。”墨夫人現在回想起來,看著江曦柔的時候還是滿眼感激。
江曦柔低著頭,含羞待卻,生怕被拆穿了,緊張的不行,但落在墨夫人眼裏以為她隻是單純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沒多想。
隻是蘇荷聽了,瞬間眉間蓋了霜雪。
當初為了治好墨瑾年她沒日沒夜的研究,寸步不離的細心照顧,到頭來都變成了她江曦柔的功勞?
她江曦柔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