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你讓我打我就打?”沈漫妮手停留在包包外,尖銳道。
“哦?莫非你們在這裏大張旗鼓,卻未曾提前知會過主人?這算什麼,非法占用?”蘇荷看著沈漫妮毫不客氣的質問出聲。
沈漫妮臉上閃過心虛,當時她發現了這片花海就推薦過去了,為了邀功並沒有來得及聯係主人,墨老爺子問起來,她隻說會處理妥當。
當時想著,不過一個農村的花田而已,犯不著這麼麻煩,剛才說要開除也隻是為了羞辱蘇荷……
“沒聯係又怎樣?這花海的主人知道是墨家在這裏舉辦活動,一定會引以為榮的。”
沈漫妮眼神亂瞄,看到墨瑾年時,為了博回麵子立刻話峰一轉,“你這村婦刻意來找麻煩,想必是對瑾年哥圖謀不軌,大家還不知道吧,她可是費盡心機想要和墨家少主搭上關係呢。”
蘇荷抬眸,湛黑的眼睛裏一片清冷,“我和墨家少主有沒有關係,關你什麼事?”
一句話說完,正對上墨瑾年幽深的眼眸,她沒有任何猶豫的轉過頭去,饒有興致的盯著沈漫妮一字一句道:“倒是你,一口一個瑾年哥,我怎麼沒聽說,墨家少主有你這麼一個妹妹?”
“你什麼意思,我跟瑾年哥的關係,你一個鄉下村婦又怎麼知道?”沈漫妮尖聲道:“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就你這幅模樣還癡心妄想惦記瑾年哥,簡直做夢!”
一個穿著難看防曬衣帶著幾塊錢一頂的草帽的村姑,一個高高在上的少主,在眾人眼裏那無疑是雲泥之別,說蘇荷惦記墨瑾年,確實是做夢!
蘇荷冷笑,神覺沈曼妮這女人腦子不正常。
她剛要開口勸她去檢查下腦子,卻被人搶先了一步。
“她說的沒錯。”清冷的聲音響起,幹淨透徹。
墨瑾年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表情,叫人看不清喜怒。
“瑾年哥,你也這麼覺得吧,這個女人想跟你搭上關係,簡直是癡人說夢!”沈漫妮見墨瑾年突然開口,以為是向著自己說的,立刻得意的提高了聲調。
瑾年哥終於注意到她了,還幫她說話,她簡直要幸福死了!
蘇荷看著她小人得誌的樣子,連白眼都懶得翻。
“我的意思是,蘇小姐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有你這麼個妹妹,還請沈小姐自重!”
墨瑾年這話說的看似語氣平和,但卻透著十足的威嚴。
蘇荷倒是將本要開口的話吞了下去,有墨瑾年這另外一位被編排的當事人在,她不介意坐收個漁翁之利。
畢竟,沈曼妮聽到墨瑾年這麼說,整個人臉都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一秒病入膏肓了呢!
“瑾,我看她可是一口一個瑾年哥叫的可熟練呢,你們……”顧傾白湊熱鬧不嫌事大,輕笑道。
“不熟。”他冷冷吐出兩個字,話是答顧傾白的,視線卻是望著蘇荷的。
不熟。
蘇荷差點被他逗笑,墨瑾年這家夥,這是外麵惹了風留債,不打算認了?
蘇荷依舊站的筆直,而那兩個字卻直接將沈漫妮擊潰,賓客們瞬間調轉矛頭,對向沈漫妮。
耳邊盡是鄙夷的嘲諷,仿佛有一團火在臉上燒,都在嘲笑她自作多情。
這都要怪麵前這個女人!
“都是你這個無知的村婦在這裏挑撥離間,你的心腸怎麼如此惡毒!”她以前也是這麼叫瑾年哥的,他也沒說什麼,怎麼今天就順著這個女人的話說了呢,肯定是這個狐狸精不知道給瑾年哥使了什麼肮髒的手段!
沈漫妮猛地抬頭,目光陰鷙,朝著蘇荷撲過去,試圖去抓蘇荷,蘇荷蹙眉,一個幹淨利落的閃身,退到一旁。
沈漫妮用了狠勁,想止步已經來不及,整個人便直直的朝著旁邊的花田摔過去,“啊!”隨著一聲尖叫,傳來了更響亮的破碎聲。
她手上的玉鐲磕到地上,應聲碎裂。
“我的鐲子!”沈漫妮顧不上疼痛,趴在地上撿著碎片,六神無主的大聲喊叫。
這可是她家傳的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