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木屋內。
墨瑾年答應幫工,本著住在流年村比較方便的說法,蘇荷無奈讓他留宿。
而墨瑾年這兩天確實沒睡好,正想睡個好覺。
於是留宿小木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來,隻是小院的房間有限……
“你就睡這吧。”蘇荷三下五除二把被子扔下床。
墨瑾年望著冰冷漆黑的地板,眼角幾不可見的抽了一下,“你確定?”
“莫非瑾爺是想要親密接觸深夜的冷風?”蘇荷十分認真的詢問,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瑾爺,你就偷著樂吧。”秦瀚從門口探出個頭,“我剛來的時候,可是睡在大門口呢。”
不對!他怎麼有種要失寵的預感,本來他就是個師父不疼不愛的白撿徒弟,那要是墨瑾年上位了……
“好,我就睡這兒。”墨瑾年扯開墊子,平整的撲在地上,繼而扯過被子,動作利落的蓋在身上,躺的端正筆直。
秦瀚咦了兩聲,搖了搖頭,怎麼有人鋪床都透著矜貴,連睡地鋪都這般雅正,這樣一比,他過的哪裏是日子。
第二天,墨瑾年便秉承著勤勤懇懇原則,起了個大早,帶上蘇荷的工具出了門。
蘇荷起床的時候便見床下空空如也,趕忙朝著花海趕過去,一邊衝一邊在心裏默念。
“我可憐的花兒啊,都怪我一時不查,讓你們落入魔爪,我現在就來救你們!”
遠遠看見那個修剪花枝的身影,蘇荷便直接衝了過去,卻在看清他動作時停下腳步。
墨瑾年一手拿著專用的剪刀,一手扶著花枝,動作緩慢精細,出手的瞬間,眼神精銳,幹淨利落分毫不差。
重複的動作做了一次又一次,卻不見他絲毫的不耐,每一次都精細專注。
她最初修剪花枝的時候,都做不到這個地步。
而且……墨瑾年有些動作比她還要精準。
她隻知他叱吒商界,身手不凡,卻不知他還會精於此道。
她甚至有些懷疑麵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那個矜貴的墨家少主。
“你來了?”直到將花枝修剪完,他方才出聲。
蘇荷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看的出神,“修的不錯。”
“蘇老板不親自展示一下嗎?”墨瑾年的聲音清朗,他專注的望著她,驕傲的揚著頭,嘴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遞過手中的剪子。
墨瑾年天生一張人神共憤的雕刻臉,自帶冷漠疏離氣場,即使是微笑也與溫柔半點都沾不上。
那為什麼她的心突然變得溫熱,一定是今天太熱了!
她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剪子,“瑾爺剪得很好,特別是剛才那幾下,讓人倒是想請教一番。”
有些花枝縱橫交錯很難處理,她一直無法做到完美。
他沒回應,她也不等直接開剪,雙手握著剪子剛要用力,手上陡然一暖。
他的手寬厚而溫暖,帶著掌控的力量。
“不是要請教嗎?”他握著她的手向下,然後“哢嚓”一下,花枝斷開,“學會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蠱惑,卻是藏著冰的,蘇荷眼神閃爍,快速的掙開,“嗯。”
嗯?就這?
“你試一下,我看看,你的力道和速度還差一點。”他開口,專業並專注。
“幹嘛呢!幹嘛呢!”伴隨著吵嚷聲的,是一張精致但一臉臭屁的麵容,“修花枝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不帶上我。”
墨瑾年看著麵前的男人,臉色驟沉。
蘇荷趁機從花海中走出來,“你們好好幹!我充分信任你們,就不監督了。”
“等等我,小荷,我跟你一起走!”顧傾白興致衝衝,剛邁出一步,就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領子。
“你叫她什麼?”墨瑾年的聲音冰冷低沉。
“小荷。”
“不準這麼叫。”他發出警告。
顧傾白掙脫,不甘示弱的揚頭和他相對,“不是你說的‘不怎麼樣’嗎?那我要追小荷,你攔我做什麼?”
“因為,墨允諾叫她媽咪。”
墨允諾:爹地!我分明叫的是女神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