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江曦柔臉色大變,直接朝著墨瑾年衝了過來。
原本應該砸在墨瑾年身上的石頭堪堪擦身,江曦柔倒在地上,一旁,墨瑾年皺著眉頭。
“你沒事吧?”
江曦柔額頭滲出層層冷汗,她慘白著一張臉,右手手腕被死死捂著:“我……我的手……”
江曦柔的手有多重要,不需要她自己說完,墨瑾年也能夠明白。
他剛才正想著蘇荷的事情,竟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石頭有所鬆動。
雖然墨瑾年心裏覺得蹊蹺,但這個時候,他也來不及多想什麼。
“我帶你去醫院。”
不管怎麼樣江曦柔也是因為自己才出事的,墨瑾年雖然再怎麼抗拒跟她接觸,此刻也隻能將江曦柔抱了起來。
“那……那邊就有診所……”
被這動靜嚇到的藥農們在聽到墨瑾年這句話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們連忙跑到兩人身邊,手指還朝著一個方向指去。
這是在山裏,醫院不像城市裏那麼多。
“最近的醫院離這裏也要二十多公裏,如果來不及的話,還是先在診所看看吧。”
這可是瑾爺,江小姐,他們就算是有幾十條命,都賠不起。
藥農的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一般,如果能夠回到剛才那個時間,他說什麼都要過來擋住這兩個人的。
“瑾……瑾年,”江曦柔的聲音顫抖著,即便她已經竭力忍住自己手上的痛楚,但是墨瑾年也不難看出她痛苦的表情,“我的手是不是廢了……以後我……我是不是再也不能畫畫了。”
“不會有事。”
墨瑾年沉著眸,他朝著藥農說的方向走去,就連步伐也急切了幾分。
這江曦柔,不能出事。
不然他沒有辦法跟自己母親交待。
江曦柔見墨瑾年陰沉著的臉,她靠在對方懷裏,心裏有止不住的甜蜜。
她就知道,瑾年心裏一定是有她的,之前隻是因為有個蘇荷在其中搗亂,所以他才沒有看見自己。
如今自己受傷,他竟然這麼擔心。
江曦柔眼底閃過一絲喜色,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麵,哪裏有剛才那般痛苦。
診所內。
醫生在給江曦柔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將聽診器放了下來。
身後男人的威壓太強,醫生的聲音忍不住有些發顫:“江小姐的手應該沒有什麼大事,隻是因為擦傷,所以現在活動起來有些痛苦。”
說是這麼說,但是墨瑾年的臉色還是沒有好看一點。
江曦柔見此朝著醫生開了口:“麻煩您了,可能是因為瑾年太緊張,所以剛才……”
這診所的門,是被墨瑾年踹開的。
江曦柔雖然隻是提及了一下墨瑾年,但是卻將他跟自己綁在了一起。
那醫生見總算是有人回了自己的話,他也不敢在這裏久留:“還請兩位再這裏稍等片刻,我去拿藥過來給江小姐擦拭。”
這個男人,簡直太恐怖了。
就算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自己還是能夠感覺到他身邊強大的壓力。
醫生連忙從小病房裏麵跑了出去,他害怕自己慢上一秒,就會被身後人的怒氣波及。
“那個石頭,我會派人去查。”
墨瑾年見江曦柔坐在病床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是第一次主動開口跟她說話。
如果說今天這事是個意外,墨瑾年絕對不相信。
之前這顧黃山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怎麼就這麼巧,被他們碰上了?
江曦柔聞言抬起頭,她紅著一雙眼,聲音也哽咽了幾分:“瑾年,還好有你在,不然我的手就保不住了。”
她的神情絲毫沒有被墨瑾年剛才的話所影響。
就算今天這事情是她一手設計的,但是江曦柔有這個信心,對方一點查不到她的消息。
所以現在,她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坐在墨瑾年麵前。
“其實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對不對,我都看到了,”江曦柔的目光接近癡迷地看著墨瑾年的臉,“你明明,還是關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