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有什麼事。”
明顯被裏麵的事情鬧得有些頭疼,墨瑾年在跟蘇荷單獨站在外麵的時候,臉上都帶了一絲疲憊的神色。
其實,今天的一切起因,就是因為自己麵前這個女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墨瑾年怎麼都沒有辦法對她狠下心。
“那個……瑾爺……你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太過了嗎?”
不是蘇荷想替墨夫人說話,但是虎毒不食子。
墨瑾年雖然沒有對墨夫人動手,這行為,也基本無二了。
沒有回答蘇荷的問題,墨瑾年一隻手撐著牆壁。
清冽的眸子對準了蘇荷的視線,他低下頭,聲音多了幾分落寞:“蘇荷,你究竟是什麼人?”
她的感覺,太像了。
墨瑾年的頭靠在蘇荷的肩膀上,如果不是這張臉實在跟那個人對不上號,他真的會以為,蘇荷就是江染。
有些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蘇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你在說什麼?我當然是蘇荷了,還能是什麼人。”
早知道自己有暴露的危險,墨瑾年問出這話的時候,蘇荷覺得再正常不過。
隻是,她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自然也有了應對的法子。
“要是瑾爺覺得我像你的哪個紅顏知己的話,不好意思,在你的訂婚宴之前,我是真的沒有見過你。”
蘇荷的語氣十分鎮定,就好像,所有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一樣。
“那你為什麼會有那段視頻?”
如果說一開始墨瑾年還強迫著自己不去相信蘇荷手裏的視頻是真的,現在,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了他的心上。
當初他清醒之後,唯一記得的,就是救自己的那個人帶了一塊玉佩。
他找遍了整個江城,直到江曦柔的出現,才讓他有所收斂。
但,也僅僅隻是收斂而已。
蘇荷故作輕鬆地推開麵前的男人,她聳了聳肩,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這東西是我一個朋友給我的,可能是因為他看不慣我被江曦柔欺負,所以才會這麼做。”
她如果不想承認的話,就算墨瑾年現在那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蘇荷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瑾爺,我承認我對江家的事情有些好奇,但是不代表,我跟江家就一定有瓜葛。”
蘇荷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安慰墨瑾年一樣。
“我的這個解釋,您還滿意嗎?”
看著蘇荷這副誠懇的模樣,墨瑾年原本升起的疑慮,瞬間被她打碎。
或許他也是不清醒了,竟然會以為,這個女人是她。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話。”
好一會兒,墨瑾年才將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他說不準自己對江染究竟是什麼心態,但是自從知道江染死了之後,他總覺得自己心裏好像少了什麼。
直到蘇荷的出現,他才發現那個空缺被人補齊。
“既然你已經想通了,那我就不再這裏多待了,”蘇荷回過頭看了一眼裏麵的場景,“我剛才說的話,你不如考慮一下。”
她本來不想插手太多墨家的事情,但是形勢所迫,如果她不阻止的話,整件事情隻會更混亂。
蘇荷不是聖人,但墨家裏麵,還有她想要在意的人。
眼底的落寞收了幹淨,墨瑾年恢複成以往的模樣:“嗯。”
“行了,我先回去了,你進去之後記得幫我跟秦瀚說一聲,讓他自己滾回來。”
故作輕鬆地朝著墨瑾年擺了擺手,蘇荷側過身,朝著江家的大門就走了過去。
心裏裝著的事情突然就垮了下來,蘇荷在背過墨瑾年之後,臉上陰沉一閃而過。
她沒有辦法直接告訴墨瑾年當初的真相,但是隻要他對江曦柔有一點懷疑,就一定會去查那件事情。
至於江曦柔……
她還有的是時間收拾那個女人。
蘇荷走到大街上,一陣清香從鼻尖飄過,不過一瞬間,蘇荷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