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牌麵不允許他做“舔狗”!
誰知這麼一句話,卻將田青筱嚇得花容失色,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死死盯住他,顫抖著道:“你,你到底在外邊惹了多大的禍?
我,我告訴你,我絕不會答應的……我死也不會去陪別的男人……你,你敢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神情無比決絕!
陳予權不由得一陣眩暈。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我讓你去陪別的男人了?
世界上還有這種老公?
哦,確實有的。
陳予權見識過很多,甚至親身經曆過好幾個。
兩歲的陳笑笑緊緊抱著田青筱的腿,抬頭看著他,黑葡萄般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驚恐萬分。
陳予權笑起來。
此刻他鼻青臉腫,所以這笑容看上去頗有幾分“詭異”,更是令得田青筱膽戰心驚。
陳予權笑著搖搖頭。
他現在不知道該怎樣向她解釋這一切。
或許,根本就用不著解釋。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那兩百塊錢,我不怪你。
給媽看病是應該的,你有心了。
這樣,你們在家休息,早點睡覺。
明一早,你還要出攤呢……”
田青筱沒正經工作。
她是從農村來的,陳予權的家庭也是徹頭徹尾的城市貧民階層,沒那個能力為她謀取一份正式工作。
所以這幾年來,田青筱都是靠著一個的早點攤,在艱難地維持著一家的生計。
雖然陳予權有十足的把握,讓她過上好日子,但至少不是現在,不是今晚上。
“那兩百塊錢你不用擔心,我來還。”
陳予權肯定地道。
“你,你拿什麼還?
你,你可千萬不要,不要去做賊啊……”
田青筱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驚又怒地低聲叫道。
陳予權混蛋,她當然是很清楚的,打牌賭博,打架鬥毆,喝酒鬼混,甚至和街麵上的女阿飛拉拉扯扯,勾肩搭背,這些她都能忍,反正早就麻木了。
但是做賊絕對不行!
這是田青筱最後的底線。
她絕對不能允許自己成為一個“賊鼓佬婆娘”。
那是最下三濫的,哪怕在農村老家,也最讓人瞧不起。
反倒是城市裏好勇鬥狠的混混,在農村還讓不少頭腦不清醒的家夥“崇拜”!
陳予權頓時哭笑不得。
做賊?
你居然認為我陳七會去做賊?
什麼亂七八糟的?
“放心,不做賊!”
這當兒,陳七也不好賭咒發誓,在這一家人麵前,他沒有絲毫信譽可言。
無論他什麼話,她們全都不會相信。
“你們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晚上會回家睡覺。”
交代這麼一句,陳予權便轉身出門而去,留下一屋子麵麵相覷的老少女人。
當務之急,是得馬上想辦法弄點錢。
要不然,家裏怕是快要揭不開鍋了。
陳予權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他陳七爺居然要為這麼一點錢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