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涪涪的感受,如果我們可以絕望到對一切失去希望或許還有重生的可能。
隻是模糊中,卻有那麼一個朦朧的希望在前方。
遠遠的仿佛在虛幻中,不知道哪一天可以變成真實,卻舍不得放掉,改變前行的方向。
於是隻能在沒有心的世界中徘徊,忍受著各種困苦各種痛。
我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腦。
看著我前段時間寫的文字,是關於素學姐的,關於我們的回憶
我一直也沒有確定,給這篇回憶怎樣的一個標題。
素學姐一直稱呼我寄生,對於我來說,素學姐或者真的就是我的寄主
不管這個寄主是一秒鍾還是一輩子
曾經有過,她便永遠是我的寄主,反過來說,我的確就是一個寄生,
在素學姐那裏,吸收著各種營養,慢慢強壯著自身。
我在這篇回憶的文檔的頂部,敲了一個大大的“寄生”
就用他來作為標題吧。
我把先前寫的一些上傳到我的網頁,便關了電腦。
在風兒去看的時候,先有一些東西應付著總不算失信於人。
我又重新倒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
思考著怎樣去告訴涪涪關於我所知道的關於他的一切。
或許可以用晚蕭那急的方法。
不置之死地,後續的我永遠不知道會是怎樣。
我起身走出房間,剛好聽到涪涪開門的聲音,她向我微微笑了笑算是招呼。
我也回應的笑了笑“好些了吧?”
“好多了謝謝”她走到固定的位置坐了下來,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我倒了杯水在她的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無聊的轉著水杯。
“在看飛舞的雜質?”涪涪突然看著我說,我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還記得上次我說看水杯中雜質的事情。
“我在看我的將來”我自認為我此時的聲音很低沉,盡量表現出宿命的味道,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隻是她隻是簡單的“哦”了一句並沒有按照我的預期問為什麼。
“你為什麼不問了?”她的淡定好象一個閘門生生的將流水斬斷,使我的話堵在了喉眼卻一時找不到理由傾吐出來。
“問什麼”
“問我為什麼這麼說啊”?就像我一個人在演著雙簧,她不是我的搭檔倒像是一位觀眾。
“哦,你為什麼這麼說啊”?她很配合的按照我的話說道。
“因為我聯係了一戶老人,準備去做義工”
“這是件善事,可是和問題有關聯嗎?”她把肘放在了沙發邊沿,身體稍稍的側過去說道。
“當然有關聯,我就是水,老人們是雜質,水杯就是他們的家……”我舉著水杯,放在我們視線交彙的通道上。
“恩,我明白了。你的加入讓他們不再孤獨無依,也讓他們重新擁有了翱翔的希望”
我讚許的拍起手掌,“聽他們說,這對老人非常和善,以前有對義工還是因為他們而結識相愛的,可是關於那對義工的後來他們就不是很清楚,”我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她的表情,在我說到那對義工因為那對老人而相識相愛的時候,涪涪的眼睛一下子睜的老大,身體也劇烈的抖動起來,緊緊的咬著嘴唇。我裝做並沒有發現她的變化繼續說著”聽他們說這對情侶後來出了什麼變故,但都不太清楚,據說那對老人知道,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肯說,這次我一定要好好問問。“
在我說完的時候,涪涪的反應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強烈,或許也是過於強烈而失去了一切的外在表現形式。即使是這樣一個心如止水的女子,在聽到關於她心上人消息的時候也已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你會和我一起去嗎?周六早上8點“我裝做不經意的問道,內心卻有些小小的激動起來,如果她說不去,那我的計劃就失去了所有的價值。
她沒有說話,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我後麵的話,此時甚至連一絲的表情都沒有,神情僵硬的仿佛畫麵被定格一般。
我輕輕的站起身回了房間,在轉身關門的時候,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壓抑不住的顫抖,以及微張的嘴卻沒發出一絲聲音的表情。
我使勁呼吸了幾下,我知道這樣赤裸裸的觸碰她的痛處,對她來說是怎樣的一種無法忍受的滋味。
隻是與其這樣悶悶的不眠不休的痛著,倒不如斬斷她所有的希望,雖然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哪個都會是極端,但希望總是近一點。
我不確定她會不會去,如果不去,我又該換怎樣的方式去表達。
一時沒有辦法,索性不再想,等到了那一天一切都回明白。
周六七點,太陽早已升了起來,還有一絲涼爽的意味。夏天的末尾,燥熱在發出他最後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