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我很自然的又回到了涪涪的住處,陶鈅匙準備開門的時候,才突然發覺這裏已經不屬於我,暗暗歎了口氣又走了回去。
打開剛搬的住處的門的時候,我下意識的以為我誤入了某酒店的包間,客廳裏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四對年齡相仿的男女,飯桌上一片狼藉,可以想象的出他們先前喝酒的壯觀。
“哥們回來了?喝兩杯?“這個自稱王哥的男房東搖晃著從沙發上站起來,醉眼迷亂的說著
我勉強笑了一下“謝謝,我不喝酒的“
“不會喝酒?好笑“另一對當中的那個發型像獅子貓的女人朝我搖了搖手,
我沒有再理會他們,徑直走進了房間,可惜這個房間隔音的效果並不好,我找了碎布盡量的堵住每一個縫隙,噪音似乎小了很多。
我頹廢的做在電腦桌前,這次是一次失敗的租房經曆。
並不是所有的房東都像涪涪一般,安靜而毫無幹擾,與這個太充滿人類氣息的房間相比,我更迷戀涪涪那冷清的房子。
我天生就是喜歡安靜的,雖然後來被素學姐改變了許多,但是當一切沉寂下來的時候,當我一個人的時候,我還是喜歡安靜的坐在那裏,隻是呆呆的坐著也可以。
不知道涪涪怎樣了,現在有沒有好一點?我不知道怎麼去幫她走出陰影,就像當初我自己一樣,當一個人主觀上還沒有走出陰影的時候,客觀的外在的力量隻能慢慢的累積,直到有一天累積到一定的程度,發生了質變才有可能引起她主觀上的變化,而開始配合你走出她的陰影。
但是現在我連接近她的機會都已經失去,又會有怎樣的力量去累積呢?
終於聽到外麵大門打開和關上的聲音,客廳裏終於恢複了寧靜,我深深的舒了口氣,看看表十一點半,不一會就是衛生間傳來的水聲以及那對小夫妻的嬉笑聲竊語聲。
我盡量的忍耐著,好不容易等他們洗完,我隨便的衝洗了下便爬上了床。
終於可以安穩的睡覺了,不用再怕打攪,在半睡半醒間,卻被隔壁的一陣低吟聲驚醒,仔細一聽,卻不由的臉上一陣發燙,我把被子蒙在頭上,又用棉塞堵住了耳朵。這才勉強的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安靜的有如涪涪的家,
隱約的可以聽到樓下的說話聲,汽車駛過的馬達聲。一時間,我仍以為我還在原來的住處,走出房間,看著滿屋的狼籍,才清醒過來
這裏已是另外一個地方。
廚房裏堆砌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囤積下來的未洗的碗筷,橫七豎八的調料瓶似乎在訴說著他們所遭受的摧殘。
這裏是不適合我填裹饑腹的了。草草收拾了下,在路邊的小攤買了幾串魚丸當作早餐。
剛進公司便看見好多人圍在公布欄前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
對於公告我一向是沒興趣圍觀的,我知道這種公眾的事絕不會缺少傳遞議論的人,
普通的根本沒必要去看,特別的會有人描述的比公告精彩千倍,並且會加上各樣的評語。
“靳生,看公告了嗎?”我是了解中國人的心態的,晚蕭從人群中看到我,立刻擠了出來。
“我擠的進去嗎?”我指了指那厚厚的人牆。
“恩,是關於元旦晚會的安排,要出節目的”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我到台北已快半年了,仿佛一切還是在昨天,仿佛素學姐還在我的身邊,沒有畢業,沒有分別,沒有現在的困苦。
“還有就是今年要選一對主持人,要我們推選”晚蕭神秘的向我眨了眨眼睛,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襲向心頭,有點後悔讓他知道我的網頁,看到關於我和素學姐的那些文字。果然,這小子還是準備把我拉下水“我看了你寫的,以前你可是明師戲弄過的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