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SUB的時候,夜生活還沒有開始,店內的人很少,風兒靜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右手托腮,凝視著窗外,我們來到她的身邊她也一無所覺。
“風兒?”晚蕭怯怯的喊了一聲,我清楚的看到風兒打了個哆嗦。轉頭看到我也在的時候,她的神情稍微的平靜下來。
“我特意讓靳生趕回來解釋的,他本在家探親來著”晚蕭陪著笑,慢慢的想做下來。
“起來”風兒突然大聲怒斥,驚的晚蕭一下子還沒落實的屁股直接和地麵親密接觸了一下,他呲牙咧嘴著卻沒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倒是僅有的幾個客人聞聲側目。
“你出去,我隻要聽他說”風兒命令著,口氣裏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我正想看看晚蕭麵對這樣惡劣的態度會做出怎樣過激的反應時,誰知他隻是連連答應著,眼神卻不斷的掃向我,我看的出那是乞求,是拜托。
愛一個人真的會讓人改變很多,我真的無法想象眼前的這個人是平時的那個在花叢中粘蜂惹蝶的人。
“風兒,情況是這樣的,你聽我跟你說”在晚蕭出去以後,我在風兒的對麵坐下,理了下情緒,開始我的解釋。
“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還沒有開始風兒就一下子打斷了我的話。我原想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去說服別人,至少可以把我知道的真相跟風兒交代清楚,以後的就讓她自己去判斷,可是我卻連這個機會都失去了。
“寄生,有些事是無法解釋的,不能說,一說就錯”素學姐曾經這樣跟我說。現在又一次驗證著這句話,隻是我還沒有說什麼,為什麼就被判失敗了呢?
“怎麼不說話,不是來解釋的嗎?難道我看你沉默的臉就知道你要解釋的是什麼嗎?”風兒不依不饒的說道。此時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解釋的時候她打斷了我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選擇沉默又說這不是解釋的態度,那怎樣做才是對的呢?
“他們說的真的一點不假,你隻會逃避,遇到問題隻會把腦袋埋到沙堆裏的鴕鳥”我聽出風兒話裏的諷刺卻無話可說。我無法否認這一點。
“他們?”我猶疑了一下,“他們是誰”
“我的學長,你的同學”風兒簡短的回答到。
“你見過他們?”
你認為我真的是因為晚蕭的事來聽你的解釋的嗎?“風兒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的說到。
我有些糊塗了,不是這個問題難道我還要解釋別的什麼嗎?“難道不是?“我小心翼翼的問到。
“我的智商有那麼低嗎?我承認當時我的確被嚇到了,但是這個事情是經不起推敲的,再說後來晚蕭跟我說過當時的狀況,我確信你們不是“
“那就好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沒想到我們原以為複雜的難以說清的問題風兒早已找到了答案。
“那……這是因為什麼呢?“既然風兒早已找到了答案,那為什麼她明知晚蕭會拉著我來解釋而卻沒有澄清呢?
“是不是在想既然我知道為什麼還故意的要晚蕭拉著你來解釋?還沒有好臉色對他?“風兒在我還沒有開口之前已經說出了我內心的疑惑。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身邊都是一些聰明之極的人,而我就像一個木雕泥塑搬的愚笨,我點了點頭。
“因為他幫我打聽到的事情是錯誤的,也因為你並沒有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訴我,關於素學姐的“風兒沉默了一下,緩緩的說到。
我的內心那種不詳的預感又極快的衝到了腦門,讓我的思維幾乎凝固。
“風兒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我怕她繼續說下去,“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沒有給她再說話的機會,起身向門外走去。
“靳生,那你來台北是為了什麼?你想逃避到什麼時候?”風兒衝著我的背影說到。
我沒有回答她繼續快步向門外走去。
“怎麼樣?我好像聽到你們爭吵的聲音”晚蕭站在門口處,見我出來一把拉住我問到。
“沒事了,你可以進去了,我有事先走了”我仍下這句話就再也沒理會晚蕭衝著我喊著什麼
從晚蕭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從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即便是我們在商量著如何跟風兒解釋的時候,也都一直很客觀的以所有的真實為基礎,但當真的麵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所準備的答案與問題原來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問題的指向不是把我放在第三方的位置,而是將我置於當事人的位置,這種顛覆性的轉換讓我失去了僅有的幾句語言表達能力,我唯一剩下的就是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