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年了,仍吃糠咽菜(1 / 2)

1980年,農曆7月5,氣,晴。

傍晚時分,殘陽如血,邊的雲霞倒映在水中,呈現著金色的光澤,格外的炫光照人。

勞作了一下午,吳有勝抬起手,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看了看色,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好了,現在快要黑了,大家把割好的稻子整理一下,捆好後放到板車上,然後拉回村子裏。”稻田邊的田梗邊上,有一老人大聲道。

老人大約有五十來歲,身高一米六,麵容黝黑,並且有一點駝背。

這人叫李來福,是李家村的村長,也是李家大隊的隊長,負責整個村子生產的一應事務。

隨後,李來福又大聲喊了幾句。

“曉得了,叔”

有人大聲應了一聲。

吳有勝聽完,也放下手中的鐮刀,收攏割下來的稻穀,捆成一捆,扛到板車上麵。

80年代的農村,沒有脫粒機,收割水稻都是把莖杆一起割下後,拉回村子裏,再用人力使得稻穀與莖杆分離,然後在曬穀場上通過烈日的暴曬,高溫下烘幹水分,最後就成了帶殼的稻子。

“來福叔,我先回去了。”

等登記好今的工分後,吳有勝來到村長的邊上,道。

“嗯,勝,你先回去吧。”

吳有勝的情況特殊,可以先行一步回家,而其他人有的在固定板車上的稻子,有的在收集鐮刀,也有的在田地裏拾掇散落的穀穗。畢竟在這樣的年代,每一粒糧食都很珍貴,都是能救命的東西。

吳有勝來到一處水溝,洗幹淨腳上手上的泥土汙垢,順便用水衝洗下臉頰,不由得感到一絲涼爽。

“嘶”

吳有勝吸了口氣,忙碌時不覺得,但鬆懈下來,手臂上被稻穀莖杆劃過的地方都起了紅腫,一條條縱橫交錯,火辣辣的痛。

十分鍾後,吳有勝來到了村子外,可以看到,每家每戶的煙囪上都飄散著煙氣。

這都是村子裏的婦女們在準備著晚飯,要趁著還沒有完全黑之前,把晚飯做好

因為這個時代的農村還沒有通電,照明的話隻能依靠煤油燈,而煤油又是消耗品,一斤煤油抵得上好幾斤的糧食,所以為了節省一點,村子裏人們都會早早吃完飯,然後早早睡下。

回到家,吳有勝先是舀了一瓢水,一大口灌下,暫時壓製肚子裏的饑餓感,然後開始做飯。

看了眼米缸,糙米所剩不多了,吳有勝隻抓了兩把米,放入大鐵鍋中,加入幾瓢水。

另外從牆角下挑了幾個大紅薯,洗淨表麵的泥,中間切開,放在竹製蒸架上,和大米一起蒸煮。最後蓋上鍋蓋。

然後在土灶裏放入幹燥的鬆針,劃一根火柴,就是俗稱的洋火,點燃鬆針,加入一些竹片,竹片上麵再放上鬆木,等待二三十分鍾,差不多就能熟了。

做完這些,吳有勝坐在門前的一張竹椅上,眼神迷離地看著遠處的明亮一點點變淡,不禁陷入了沉思。

……

……

三年了,從1世紀的繁華都市一朝穿越,來到這個年代的偏僻村莊,要沒有怨氣,那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