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幾人見梅家三兄弟對吳有勝的無視,和對他們這些工人的態度熱情,都有些不恥。
等聶元幾人走去別的桌說話時,這才湊在一起,點評起他們的神態來。
“吳同誌,別往心裏去啊,有些人就這樣,不值得生氣。”還有人來安慰吳有勝,怕他被區別對待,心裏不好受。
“沒事兒的,我又怎麼會在意他們的態度呢。”
“別說他們了,還是說說之前的事情,不是發現隔壁縣有人偷了好幾頭牛嗎,最後怎麼樣了,偷牛賊抓住了沒有。”吳有勝好奇的問道。
吳有勝不介意這些,這一桌的幾人言行舉止來看都還不差,雖然有些閑言碎語,背後說人壞話的嫌疑,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值得結交一二的。
隻能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聶元人品還過得去,交往的人往往也是這種性格,當然了,也不是都這樣,有些好人結交的不一定就是貼心的朋友,也有可能是性格怪異之徒。
“嗯,那咱們就繼續說,聽我二舅姥爺的鄰居說,最終,警察布置了天羅地網,通過追查牛的腳印,在離村裏不遠處的一座山上找到了犯人和被偷的牛,而且偷牛賊為了掩人耳目,先是把牛趕到下一個路口,再把牛腳用布包住,往回遷到山上去。不過經過大規模的摸索排查,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一舉逮住了偷牛的賊人。”之前講故事的人緩緩道來。
“而且啊,通過審訊,也知道了作案的方法,其實是那個村子有人做內應,平時沒事就會割些草料喂牛,長時間下來,牛就對人熟悉了,晚上偷牛的時候,牛就不會叫,也不會反抗。”
“我就說嘛,肯定是有同夥,要不然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就把牛偷出來。”有人拍了大腿,剛講的時候,就預測了一波,結果和自己的預測相吻合,一時激動。
“那後來呢,那個偷牛賊和那個村裏的同夥怎麼樣了?抓了後判了幾年?”吳有勝問道。
“嘿嘿,那個偷牛賊也是倒黴,被抓住了後偏偏死不悔改,還放了狠話,說出來後要報複,結果被激怒的村民們拿著鋤頭木棍給打了一頓,連警察都拉不住,據說當時下手那個狠啊,還沒送到醫院呢,走到半路就不行了。那同夥還好一些,念他是同村的,下手輕了些,被送到醫院後救了回來,不過也是下半輩子也幹不了重活了。”
“那真是慘啊。”
“可不是嘛,這人也是活該,都被抓住了還那麼囂張,要是我,我也給他幾棍子。”
“是啊,這樣的偷牛賊就該打死,活著還浪費糧食。”
坐在一桌的另外幾人也附和說道,吳有勝沒發表什麼意見。
這時候的農村普遍不怎麼懂法,隻懂道理,對於偷牛賊都很痛恨,打死了也就打死了,法不責眾,警察一般也不會追究什麼。畢竟一頭牛可就是整個家裏最值錢的了,深耕地需要牛,糧食產量才更高;而且後來有時候糧食不夠吃,錢不夠孩子上學的費用,都得要用賣牛來解決。
“還聽人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個縣偷東西的都減少了九成,賊人也怕被打死,別說偷牛了,就連曬在外麵的內衣內褲,都沒人敢偷了,霎時間,縣裏和村裏的治安好的很呢。”那人又說道。
“我說呢,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幾個月,咱們公社的那些混混都息聲了,也沒有多少混混在大街上溜達,敢情是受了影響啊,難怪呢。”
“好了,別說這個了,我給你們說個新奇的事。。。。。。”
又有人出聲了,也說起了自己聽到的有趣的故事。
很快,就到了中午,也開始上菜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飯菜也不錯。有葷有素有湯,每一桌還有一條魚,一隻雞,可謂是十分的豐盛了。
每桌子還給了兩瓶散酒,夠一人喝一杯的了。
也沒多給,一個是酒很難得,價錢貴不說,還很難買,另外就是怕喝多了耍酒瘋。
大家也都理解,這時候有酒喝就不錯了,想喝個夠,沒這個說法,再說了,就這桌子飯菜,都不便宜,可能大家隨的禮都不夠飯錢的。
“老吳,這是我老婆,梅玉。”
沒一會兒,聶元就帶著他剛娶的新娘來敬酒了。
“我不太會喝酒,就隨意了。”
吳有勝端起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散酒的味道喝不慣,本身他也不怎麼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