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容君初一個人坐在落地窗旁,麵對冷冷的夜色發呆。
他剛才是怎麼了,竟然會為了宋清竹失控。
自從她去參加那檔野外生存節目,他對她的心思就變得跟之前不一樣,害怕她受傷,厭惡她跟別的男人接觸。
他知道自己怎麼了,明白自己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
但他又能怎麼樣?
這雙腿現在已經開始有些直覺,可還遠遠不夠。
他甚至不能保護最親近的人……
“九爺。”林祐叩響了門,恭敬地道。
“進來。”容君初收回心思,將輪椅轉了過來。
林祐從外麵走進來,見書房的燈沒開,“九爺,要不要開燈?”
“好。”容君初道,他竟然忘記開燈,在黑暗中呆了這麼久。
林祐打開書房的燈,整個空間變得明亮起來。容君初冰冷的俊臉上不再是什麼表情都沒有,染上了一絲絲愁緒。
“九爺,您跟宋姐吵架了?”林祐問道。
“沒有。”容君初開口否認。
不對呀,那怎麼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林祐差一點就忍不住問出來,可想到之前也是管不住嘴巴了不該的話,差點被送去非洲收租。這次他放聰明了,不該的話不。
“帝都那邊有消息了。”林祐壓著聲音道。
“。”容君初目光如鷹般銳利,帝都那邊有消息,一定就是他們動手了。
“這次慕老生辰宴請了許多親朋好友,還有江璟之生意上的夥伴,那四少爺會從帝都過來參加壽宴。”林祐道。
“容君瑞終於舍得離開帝都了。”容君初唇角彎出好看的弧度,透著一股嗜血的冰冷。
“四少爺在帝都投資的幾樁大生意都虧得血本無歸,老爺子對他很失望,已經訓斥過好幾次,他來臨川這邊不知道有什麼企圖。四少爺跟江家之前並沒有來往,跟慕老更是連麵都沒見過。”林祐分析道。
容君初眉頭微微一皺,思量著,“他來臨川並不一定是為了壽宴,還可能是為了別的。去查他下一樁生意是跟誰合作,查得越仔細越好。”
“是,我這就去辦。”林祐恭敬地道。
“九爺,還有一件事情。”林祐道。
“什麼事?”容君初問道。
“這五年來四少爺從沒離開過帝都半步,這次終於出來了,我們要不要……”林祐話中透著一股陰冷。
“不急,我要他們輸的心服口服。”容君初堅定地道。
“九爺,當年車禍種種跡象都指向四少爺那邊,隻是沒有直接證據。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他為什麼連著五年都不敢離開帝都?這次正好是個機會,我們可以直接做掉他,替大少爺和您報仇。”林祐憤憤道。
“殺人太簡單,我要他們死得身敗名裂。”容君初開口,平淡的語氣中是滿滿的肅殺之氣,周圍的氣氛瞬間凝結成冰。
林祐沒有開口話,九爺要做的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有些是他不能理解的,所以隻要做好他吩咐的事情就夠了。
“九爺,我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講不該講……”林祐支支吾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