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竹回到家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江前輩正好給她回了電話,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江前輩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醇厚的嗓音裏有著濃濃的倦意。
“清竹?有什麼事嗎?剛才我在演出。”
江言書揉了揉眉心,剛結束演出的他感覺身心疲憊,連續演出三個時,都累了。一結束演出,他就回了房,看到宋清竹給他打了電話,他趕緊回了個電話。
宋清竹聞言,有些心疼,但是還是很快把嚴嫂的下落跟他了。
江言書揉眉心的手一頓,巨大的喜悅和激動包裹著他,他的聲音伴隨著顫抖。
“你的是真的?真的找到嚴嫂了?”
“對,已經找到嚴嫂了。”
“在哪裏。”
“臨川。”
江言書聞言,想起他的兒子江璟之也在臨川,正好他明要去臨川看望兒子,順便去看看嚴嫂。他已經訂好了去臨川的票。
“好,我明去臨川。”江言書立馬回答。
“明?”宋清竹微微訝異,江前輩現在在演出,明能過得來嗎?江言書似乎察覺到她語氣裏的懷疑,他回答:“我今也是最後一場演出了,明我去臨川看望兒子,正好可以去見見嚴嫂。”
宋清竹恍然大悟,“那行,那我把地址給你。”
“明你跟我一起去吧。”
江言書猶豫了一下,他心地問:“可以嗎?”
宋清竹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可以。”
江言書掛斷了電話之後,他從床上站起來,從行李箱裏拿出一本相冊,來到床邊,把相冊鋪開,相冊裏麵全是一個女人的照片,女人長得很美,一雙丹鳳眼格外的勾人,唇紅齒白,一顰一笑都是最美的。
那個時候她才二十二歲,正值青春年華,然而就是那一次他離開去演出了,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這麼多年了,他內心隱隱感覺她已經不在人世間了,要不然為什麼這麼久了她一點消息都沒有呢?而且,他每次全世界巡演就是為了能找到她,不論她在哪個角落。
可是,他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唯一的線索隻能寄托在當時跟她在一起的嚴嫂身上。
希望嚴嬸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
江言書坐在相冊的旁邊,伸手撫摸著那張張照片,照片上,她笑顏如花,穿著複古的旗袍,一頭短發襯得她臉龐嬌,看起來儼然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
“蓉蓉,你到底在哪裏。”
江言書無聲呢喃道。
他的蓉蓉到底在哪裏啊……
隔,江璟之急匆匆地來到醫院的時候,宋清竹已經在工作了。
他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辦公室,輕輕推開門,反身進去。
進去之後,他著重觀察桌麵和地麵,看看有沒有掉落的頭發,最後他終於在桌麵角落發現了一根又細又黑的長發,目測和清竹的頭發相差無幾,這應該是她的頭發。
就在他準備撤退的時候,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他們兩人對視了。
宋清竹握住門把手,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江璟之站在她的桌子邊,眼裏閃過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