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初剛走出機場,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
他扭頭看過去,身後來來往往的行人,然而並沒有可疑的人。
容君初來到馬路旁邊等待林祐開車過來。
躲在暗處的人影忽明忽暗。
他銳利的眸子直直地盯著那個身著華麗的男人,看著他完好的雙腿,心裏的嫉妒和陰暗在無限的增加,他嫉妒清竹會對這個男人好,他更嫉妒這個男人擁有了清竹。
他抬起手,撥打了一個電話。
大概五分鍾左右,林祐才到達。
容君初剛上車,後麵一輛白色的貨車歪歪扭扭飛馳而來,急促又驚險地衝了過來。
容君初耳朵敏銳,察覺到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他轉頭,一眼看到那輛貨車直直地衝向他們。
“開車!快開車!”
容君初眼睛驟然緊縮,他厲聲喊道。
林祐還沒反應過來,但是下意識地踩下油門,車子猶如箭呼嘯而去。
身後那輛貨車失控般地衝了過來,貨車本來就巨大,這下失控後,衝擊力更大。一時間,一輛貨車和一輛轎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車子輪胎巨大的衝擊力刺耳又難聽。
容君初心下一沉,這輛貨車肯定是有備而來。
到底是誰想要害他?容君初突然想到了五年前,同樣也是一輛貨車,撞翻了他們的轎車。
車子被撞地油直冒油,險些起了火。
現在又是這樣!容君初臉色煞白,他皺起了眉頭,高聲喊道,“左拐!往大路上開!”
林祐瘋狂地轉動方向盤,車子輪胎急促的聲音響起,艱難地拐了一個彎。而與此同時,那輛貨車直直地衝了過來,林祐和容君初同時看過去,巨大的衝擊力讓轎車飛了出去。
“砰!”
轎車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容君初失去知覺的時候,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不能丟下清竹一個人。
憑著自己超強的意誌力,他強忍著雙腿的疼痛,摸到褲兜裏的手機,打了10。
林祐昏死在前麵,容君初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摸,全是粘稠的紅色血液。
他推了推林祐的肩膀,沒有回應,餘光瞥見大貨車側翻倒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越來越難受。
最後,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容君初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一片白色。
他愣了愣,低頭看到自己正在打的吊針,有一瞬間的驚喜和劫後餘生。
他沒死!他居然沒死。
而且他的雙腿也有知覺。
“叔。”
容景辰從病房外跑進來,趴在容君初的旁邊,心翼翼地看著吊針的手背,撅著嘴,雙眼紅彤彤的。
“哭了?”容君初好笑地看著他。
容景辰猛地擦擦眼淚,倔強地回答:“才沒有。”
他才不會告訴叔他剛剛哭了有半個時,那樣太丟人了,而且清清剛離開,現在叔就出了這種事情,他要承擔起責任來。
現在叔隻有他了。
容景辰奶聲奶氣的問,“叔,你渴嗎,我去給你倒水。”
完,容景辰短腿顛顛顛跑到桌子邊,費勁地倒水,來到容君初的麵前,捧著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