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死!”張婉兒一手掐住白玉琴的脖子,刀指向了顧惜,怒不可遏地就想衝上去。
林祐立刻上前一步,擋在了顧惜身前。
男人眼底猶如覆上了一層寒霜,下顎微抬,那麼不可一世又那麼堅定,“除非我死,否則不可能。”
林祐這一舉動,喚回了張婉兒的一絲理智,她忽然笑起來,模樣有些癲狂。
“還真是深情啊,林祐,你知不知道,這一切的罪孽源頭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落到這一步!”
林祐身後的顧惜看不下去了,眉眼有些冷,“沒有人逼你。”
“你閉嘴!”張婉兒拿刀指著她,眼裏滿是猙獰的血絲。
“張婉兒,從來就沒有人要逼死你,你現在最好把我母親放了,事情還有一線轉圜的餘地。否則,後果自負。”
男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修長的身影靜靜站在那裏,不怒自威。
“林祐,到底還是你太真了,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還怕什麼?”
“你不是問我想幹什麼嗎?好,我告訴你,我要你現在跪在我麵前!”
張婉兒高傲地抬著下巴,神色近乎瘋狂,一瞬不瞬地望著麵前的男人。
林祐瞬間握緊了拳頭,聲音裏壓抑著怒意,“不要太過分了!”
張婉兒忽然勾唇一笑,眨眼間就變了臉色,陰狠地在白玉琴手臂上狠狠刺下一刀。
白玉琴淒厲的慘叫,血液順著臂膀淅淅瀝瀝地滴在地板上,她虛弱地喘著氣,臉色因為失血而變得慘白,似乎下一秒就能暈過去。
“媽!”
“阿姨!”
林祐瞳孔微縮,急得就想衝上去。
一旁的顧惜也被驚得不輕,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
但張婉兒挾持住了白玉琴,挑釁地望向林祐,挑眉道:“現在呢?還跪不跪?”
“好,我跪。”
林祐身側緊攥的拳頭漸漸鬆開,他上前幾步,而後緩緩屈膝,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張婉兒麵前。
男人脊背筆直,宛如一座雕塑那般,不可撼動,風骨桀驁。
他跪下的那一瞬,三個女人的眼裏都有著同樣的震撼和不可置信。
白玉琴悔恨莫及地搖著頭,淚水溢了出來。
她那麼驕傲的兒子,就為了她,向這樣一個卑劣的女人下跪。
不值得為她如此啊。
張婉兒還沉浸在震驚當中,看著以往這個高不可攀的男人就這麼跪在了自己麵前,她心底卻不上有多高興。
她垂下了眼睫,望著這一幕,神思恍惚。
但就在她出神的片刻,林祐眼裏劃過一道暗芒,抓準機會,兩個箭步衝上前,順手一把將白玉琴推開,伸手去奪張婉兒手裏的刀。
白玉琴身子不穩,眼看就要磕到牆上,顧惜及時過去扶了一把,她才幸免於難。
白玉琴看了她一眼,感謝的話卻不出口。
而那邊的林祐和張婉兒已是不可開交,她不顧一切地和林祐搶奪匕首。
顧惜攙扶著白玉琴站起來,看著她腿軟踉蹌了一下,差點兒倒在地上,多虧了顧惜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