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貓湊過來,張開嘴,伸出粉嫩嫩的舌頭,可還沒舔到巧克力,突然一隻手揮過來,把沈冰卿的手撥開。
力道有點重,沈冰卿被揮得身子趔趄了下。
她詫異地看著對方:“你幹嘛呀?你推我幹嘛呀?”
對方動作強硬地把她懷裏的貓接過去:“給貓喂巧克力?你是有什麼毛病?”
毛病?
沈冰卿腦子一炸,聲音因為被冤枉而尖銳高亢:“你才有毛病!我怕你的貓等你等得無聊,好心給它一顆巧克力解饞,你我有毛病?你這人怎麼這樣呀?!”
“你不知道貓吃了巧克力會有生命危險?”
沈冰卿腦子裏“哐”了一下,一時不出話,滿臉通紅地站在那兒。
秦驍揚收回冷冷的目光,低頭去看貓,手輕輕把它的嘴唇掰開了些。
牙齒潔白、嘴唇和舌頭都是幹淨的。
確定貓沒吃到該死的巧克力,他懶得和沈冰卿計較,轉身指了下淋浴間地板上兩團黑乎乎的頭發絲:“掉的頭發能把下水口堵住,你這算嚴重脫發了吧?我認識一治脫發挺有名的大夫,介紹給你認識?”
沈冰卿心頭剛起了愧疚,正在想,要怎麼跟他道歉,瞬間又被他後麵這幾句話搞得火冒三丈。
她想解釋自己其實也才搬進來不到一周,那些頭發有可能是前任租戶的,但此刻的憤怒值在最高點,根本沒法解釋,也不想解釋,氣呼呼地指著對方的腦袋:“管好你自己!心變禿頂!變地中海!變油膩大叔!!!”
一口氣罵完,還覺得不解氣,改成單手掐腰,冷笑著:“花錢請你來通下水道,我就是你的客戶,客戶是上帝你懂嗎?有你這樣跟上帝話的嗎?!什麼?諷刺上帝爸爸脫發?你不想幹了啊?”
結果對方什麼都沒,抱著貓,一臉冷淡地轉身就走。
沈冰卿一拳打在棉花上,氣悶不已地跟出去,但人已經出了大門。
她上前一把將大門鎖上,對方穿過的粉色拖鞋也丟進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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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周六,沈冰卿和往常一樣早起,先空腹練了半時瑜伽,然後簡單吃了點早餐,出發去菜市場買材料。
她今要做蟹殼黃當下午茶。
這是上海糕點,她從喜歡,後來跟家裏的廚師阿姨學了做法,想吃的時候,就給自己做上一點。
她這人沒什麼大追求,唯一的心願,就是把生活過健康、過精致了。
“叮——”烤箱響。
沈冰卿剛戴上隔熱手套,手機又響了。
是房東方秀枝打來的,她一邊把烤好的蟹殼黃拿出來,一邊接聽電話。
電話那頭,方秀枝急吼吼地問:“沈啊,三缺一咯,你來不來咯?”
考慮幾秒,沈冰卿應了聲“好”。
好些日子沒摸麻將,怪手癢的,而且得跟房東投訴昨晚那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