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李家。
管家李貴神色凝重,步履匆匆,急忙走進家主李長空的書房。
“家主,二爺他們回來了,隻是……”
李貴臉色猶豫,欲言欲止。
“長河又惹什麼事了?”
李長空正在練字,收筆放下,目光從桌上挪起,淡淡問道。
他這個二弟李長河,就是閑不住的主。
就是在京城太鬧騰,才被他安排到河,沒想到,還是惹出了事情。
不過沒關係,在河那種地方翻不聊。
“家主,派去河的人,個個身上都帶傷,二爺的傷尤其嚴重,現在正昏迷著,等著醫生診治。”
管家李貴低著頭,聲道。
“什麼,快帶我去看看。”
李長空神色一驚,麵色陡然陰沉,喝道。
雖然,他一直不太喜歡李長河的高調性格,但李長河畢竟是他親弟弟,兩人從一塊兒長大,多少也有些感情。
在河,竟然被人打成重傷。
打的不隻是李長河,更是京城李家的顏麵。
李長河所在的院落,屋外一群女人正在哭哭啼啼,見李長空過來,一個個都開始叫嚷起來:
“家主,您可一定要為二爺報仇啊,他可是您唯一的親弟弟。”
“是啊,家主,長河都傷成這樣了,傳出去您這家主臉上也無光!”
“家主,長河是為李家受的傷啊!”
……
“都住口。”
李長空聽得十分頭疼,皺眉冷聲道。
這些鶯鶯燕燕連忙噤聲,連啜泣聲都強行忍住。
他們都是李長河的妾室,地位本就不高,自是不敢忤逆李長空的命令。
“裏麵是什麼情況?”
李長空問道。
“回家主,謝醫生正在裏麵為二爺做詳細檢查,吩咐不讓人進去。”
護衛連忙答道。
“嗯!”
李長空點點頭,也在外麵等著。
“都進來吧。”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出來,聲音帶著疲憊。
鶯鶯燕燕們立刻一擁而上,嘰嘰喳喳問道:
“謝醫生,怎麼樣了?”
“二爺的傷能好嗎?”
“二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究竟是什麼回事兒啊?”
……
“你們都給我出去!”
李長空實在看不下去了,鬧騰的耳朵嗡鳴,冷聲道。
鶯鶯燕燕們趕緊噤聲,灰溜溜的出了房間。
“謝醫生,我二弟的傷勢如何?”
李長空看向謝醫生,問道。
這位謝醫生,是京城有名的聖手,妙手回春,被他聘來做李家的私人醫生。
謝醫生看了一眼四周,沒有話。
“你們全都出去,任何人不得靠近。”
李長空會意,吩咐道。
不一會兒,十多個護衛魚貫而出,守護在院落的各個角落。
“家主,二爺的傷勢非常嚴重,他內髒受了嚴重內傷,五髒六腑都有出血,而且……”
謝醫生道最後,話語有些吞吐。
“盡管直。”
李長空皺眉道。
“而且二爺的下體受了重創,就算他能恢複過來,以後也無法人道了。”
謝醫生沉聲道。
“謝醫生,您一定要想想辦法,不管花多少錢都行。”
李長空麵色一變,急忙道。
怪不得,謝醫生讓他支開護衛,李長河居然被人打殘廢了,要是傳了出去,李家都要成為笑話。
“家主,不是錢的問題,下手的人非常毒辣,二爺不僅下體破碎,連腎髒等器官都遭到嚴重破壞,可以算是斷根。”
“別是我,就算是紅牆裏那些聖手,也無能為力。”
謝醫生歎了一口氣,搖頭道。
他能妙手回春,但李二爺根都被廢了,想要把他治好,除非是起死回生。
他要真有那種醫術,李家也請不到他。
“到底是誰下的這樣的毒手,要是被我查到,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李長空麵色鐵青,咬牙道。
謝醫生聽得頭皮隻發麻,低頭不敢多言。
“麻煩謝醫生您盡量幫長河治療,一應藥材,你隻管吩咐。”
良久之後,李長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