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目瞥見地上已經暗紅的斑斑血跡,太後對著身後跪在地的一眾太醫厲喝,“救,給哀家將太子救活,若是太子活不了,整個太醫院都得去給太子殉葬。”
眼看著那小小嬰孩顯然已經失血過多,一眾太醫動也不敢動的戰戰兢兢齊聲求饒,“太後饒命。”
冷哼一聲,太後姣好的麵容滿是嗜血神色,“哀家饒你們的命,誰來救這可憐太子的命?”
氣氛一時僵持不下,太後堅持,太醫黔驢技窮,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用寬大衣袖抹汗的老太醫,香雪舞的聲音淡然響起,“母後,太子流血過多,恐怕已經是回天乏術,已然歿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現在太後已然盛怒,又是她最先出現在佛室,居然還敢開口替別人求情,當真是不要命了不成?真就不怕惹禍上身?
同時太後的目光也落在香雪舞的身上,語氣陰冷的追問,“那皇後不妨再來說說清楚,太子如何會被人釘在這佛龕之上?”
仿佛絲毫察覺不到太後言語中的警告之意,香雪舞又是恭敬的施了一禮,隨即清冷的聲線幽幽響起,隻簡單的四個字,“臣媳不知。”
並沒有再理會香雪舞,太後目光陡然轉到傲景天的身上,眸中凶光一閃而過,語氣更是越發的不悅,“那皇上來說,太子這是怎麼回事,你懷中抱著的又是怎麼回事。”
被提問的傲景天還沒來得及說話,殷茗落便搶先說道:“母後……”
隻可惜話剛出口便被太後怒聲打斷,“閉嘴,不知體統的東西,你是個什麼身份,居然敢開口稱哀家母後?當真是沒有教養的很,你們殷家就是如此教導女兒的嗎?”
狠狠的咬了咬牙,纖長的指甲嵌進手心嫩肉,已經沁出絲絲血意,殷茗落仿佛感覺不到疼痛,沉默片刻,終是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奴婢知錯。”
天知道說出這句話,要浪費她多少的力氣,殷茗落不明白,為什麼蒼天如此不公,生在曆代皇後之族香雪鳳族的,憑什麼偏偏要是香雪舞那個笨手笨腳的小師妹,又憑什麼不是她這個德行兼備的大師姐?
明明她殷茗落比香雪舞強了不知道多少,可是所有人都隻能看見那個賤人,即便她再努力再優秀,得到的也是不屑一顧的冰冷目光,隻因為她不姓香雪,沒有那顯赫的家境。
對,不公平,憑什麼命運如此不公平,這一切都是香雪舞的錯,如果沒有她的存在,那麼擁有這一切的隻能是她。
察覺到傲景天握緊她的手,殷茗落不動聲色掃了一眼香雪舞,隻要她有這個男人,隻要她能得到這個男人,那麼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奢望,到時她就可以母儀天下,徹底將香雪舞踩在腳下。
想到這裏,殷茗落不禁更加靠近傲景天,一副柔柔弱弱的嬌模樣。
鳳目瞥見地上已經暗紅的斑斑血跡,太後對著身後跪在地的一眾太醫厲喝,“救,給哀家將太子救活,若是太子活不了,整個太醫院都得去給太子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