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誰也沒有想到雨畫竟從未放下過,更沒想到的是她整日裏瘋瘋癲癲的笑,心中卻藏著這樣不曾吐露的小心思。
氣氛一時間沉悶下來,尤其是香雪舞看著雨畫那副怔怔愣愣的模樣,心中更是不是滋味,終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雨畫的頭,語氣輕柔的解釋,“這宮裏比你想象的要可怕的多,數不清的人想要置咱們於死地,我不是怪你,而是害怕你的口無遮攔早晚會鬧出大事,我依然想保護你,但是我怕有一天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當香雪舞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雨畫猛的抬起頭,眉目間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唇間小心的呢喃出了幾個字,“居然還記得?”
目光直視雨畫驚愕的雙瞳,香雪舞語氣篤定的接話,“當然,我說過隻要你願意跟我走,我就會保護你的。”
雨畫從小在香雪家服侍香雪舞,平時吵吵鬧鬧的仿佛沒心沒肺,但卻從未忘記她是奴婢,那個女孩對她的誓言她雖也從未忘記過,但卻也從來不敢奢求,期望越多失望越大,她甚至一直暗自告誡自己,別傻了,香雪舞恐怕早就已經忘記了初次相遇。
但是現在看來,原來她從未忘記過對自己的誓約,這對一直孤立無援的雨畫可謂是最暖心的承諾,拚命的咬著下唇,害怕自己會突然傻乎乎的哭出聲來。
即便是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可雨畫還是哽咽著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怕雨畫不像雲琴姐姐那般做事周全,你們會受不了我的莽撞,不讓我再留在你們的身邊。”
香雪舞和雲琴兩人對視一眼,這才真正了然了雨畫如此反常的原因,雲琴當先不讚同的嗔怪了一句,“你怎麼會這麼想,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能那樣開心的想笑就笑,也能毫不顧忌的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我是香雪家的家生子,從小便服侍主子長大難免做事瞻前顧後一點,所以你才和我不一樣。”
大概聽出雲琴言語中的安慰之意,雨畫還是不確定的小聲重複,“真的不會將我遣回侯府?”
被雨畫哭的像小花貓般的小臉逗笑,這次接話的香雪舞,“當然不會,我保證,你知道從小到大答應你的事情,我從來未食言過。”
盯著香雪舞的笑臉許久,雨畫沉默著沒有回答,倒是雲琴和香雪舞越發摸不清頭腦,雨畫以往從未如此,與她們推心置腹的說過這些話,現在突然討論到這個問題,難免會不知如何應對。
見雨畫一直盯著她眼睛眨都不眨,香雪舞終是忍不住想詢問,卻還沒等她開口,便聽雨畫“哇”的一聲竟大哭起來,雲琴最先反應過來,趕忙將其擁入懷中,同時輕撫其後背以示安慰,香雪舞則是笑著兩個小姐妹這暖心的場麵。
明明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誰也沒有想到雨畫竟從未放下過,更沒想到的是她整日裏瘋瘋癲癲的笑,心中卻藏著這樣不曾吐露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