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是她那個破落的小院子,香雪舞並不意外。
雲琴和傲景天隨侍剛退出去,香雪舞便冷聲發難,“皇上,臣妾已經與您現在應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預的關係。”一味的忍讓並沒有得到絲毫的好處,反倒將事情鬧的越來越棘手,香雪舞有些煩躁無處發泄。
明顯質問的語氣,傲景天卻是一臉的不明所以,抬眸疑惑的看向香雪舞,“皇後此話何解?”
咬牙切齒的看向故作不解的傲景天,香雪舞冷眼瞥過去直截了當的拆穿,“皇上是個聰明人,何必拐彎抹角的浪費口舌?”
“你以為這樣模棱兩可,就真的能輕易的糊弄住朕?”
果然正題來了,香雪舞秀眉微蹙,自然明白傲景天想說什麼,這回輪到她裝傻充愣,“臣妾不知皇上何意!”
此時香雪舞心中思緒萬千,她從來都知道傲景天不是個草包,卻也拿不準他到底猜到了多少,現在隻能是以不變應萬變。
似乎是猜到了香雪舞的想法,傲景天不在意的冷嗤一聲,語氣嘲諷甚至帶著輕蔑,“朕承認你著實有些少有的小聰明,可惜太過急於求成,尤其這香雪家未必領你的情。”
“成?臣妾連何為成都不知道,何來求成?”傲景天分明是在試探,香雪舞故作不明就裏,同時心中暗惱,她在宮中謹小慎微,到頭來卻始終擺脫不了香雪家的名頭,若是當真以為她是送進宮的細作,那幹嘛不直接了結了她一了百了?隻是這樣的話,她自然不敢問出口。
不同於香雪舞眉目間明顯的不耐煩,傲景天卻是嘴角愉悅的笑意漸濃,“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心思,真能在朕麵前瞞天過海?”
輕蔑的語氣,讓香雪舞越發的惱怒,理智雖然告訴她不能操之過急,可嘴邊不自覺溢出一句,“即便您心中有數,明知臣妾不是細作,卻還處處為難與我,若是再不想明白些,臣妾恐怕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沒想到香雪舞咄咄逼人的反駁,傲景天不怒反笑,“你這是在抱怨,還是在不滿?”
“雪錯不敢。”微微福了福身,香雪舞冷著臉回答。
“不敢?朕看你可是敢的很。”
耳邊陡然傳來傲景天的厲喝,對於他的喜怒無常,香雪舞早已經司空見慣,隻得再一次的表明立場,將話說的更明白了一些,“臣妾做的所有事,從來都不是為了與皇上為敵,無非是為了自保,也許臣妾與您不僅不會為敵,還會助您一臂之力。”
詫異的挑了挑眉,傲景天佯裝好奇,戲謔的應聲,“哦?這話朕可得好好聽聽,你有何可助朕的?”
“天下初定,皇上您憂心的想必是座下的龍椅,臣妾願為您的墊腳石,助您坐穩這帝王之位。”香雪舞沉聲闡述,心中另有計較,她之前太小看傲景天,也太高看香雪平了。
今天之事便是香雪平的態度,傲景天與香雪家的隔閡與日俱增,現在已經不隻是保住家族的問題,若是不想好行事,恐怕她自己都難逃幹係。
自然不可能是她那個破落的小院子,香雪舞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