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趙惠蘭反應過來,香雪舞便玩了一手欲擒故縱,佯裝失落的接著說了一句,“女兒知道這事不該和母親言說,您當不知便是。”
拿不準香雪舞打的是什麼主意,趙惠蘭隻得再度應聲,“這說的是哪裏話,如今你貴為皇後要打點的地方本就多,缺了減了與母親說是對的。”
“真的嗎?若是如此那真是解了女兒的大難題,剛女兒還想著要不要問問父親,畢竟若是禮數不到女兒臉上無光是小,丟了香雪侯府的臉那可是罪大惡極了。”
以防趙惠蘭變卦,香雪舞不動聲色的加碼,直接將香雪平搬了出來,效果極為明顯,話音剛落,趙惠蘭便急聲應道:“那舞兒心中可有打算?”
“聽聞父親早先尋得一枚異寶,絕塵珠,不知母親……”
眼見趙惠蘭臉色大變,香雪舞心中暗自好笑,小臉卻是一下子垮了下來,嘴角下彎,一副可憐巴巴模樣的抬眸,“母親大人莫不是不允?”
沒等眼前咬牙切齒的趙惠蘭接話,香雪舞隻自顧自嘟囔著,“也罷,舞兒反正如今已經嫁進了宮,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母親此舉也是情有可原,是女兒逾距了,到時還是先問問皇上如何才算周全,若是……”
不等香雪舞說完,趙惠蘭慌忙應了下來,“給給給,肯定給。”心中暗自惱怒,這小蹄子哪裏是商量,分明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如今她香雪舞代表的就是香雪家,若是與皇上因為這種事情鬧出什麼分歧,得罪了皇上,指不定整個香雪家都要給她陪葬。
此時趙惠蘭心中打鼓,有些後悔,這香雪舞她並不了解,若是不好掌控恐惹來大禍,但是又一想,如果不是香雪舞,那指不定老爺就打上了自己女兒的主意,到時豈不是更棘手了?
權衡利弊,最後趙惠蘭一狠心,終是決定破財免災。
“在大婚之前,母親沒能好生操持操持,這絕塵珠就當是母親給你補的嫁妝,另外再給你準備一筆銀錢,畢竟宮中不比家裏舒坦,處處都是用得上銀子的。”隻是細看,趙惠蘭明顯連嘴角都在微微抽搐,想必猜到了不會是個小數目,嘴上說的大氣,心裏暗暗心疼。
一直在打量趙惠茹的香雪舞自然心中了然,她這個所謂母親,分明是想維持自己的慈母形象,更是隱晦的提醒她謹記香雪家和她的恩情,冷然一笑,香雪舞暗道,她當然要記住,不然怎麼把賬一筆筆的算清楚?
想要一箭雙雕?真當她香雪舞是沒腦子的擺設不成?
那邊趙惠蘭算盤打的劈啪響,香雪舞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隨即苦著臉提醒,“謝母親大人,那這什麼時候能拿上銀子,還有您看看這屋裏,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了,若是哪日皇上他……”
“換。”使勁的磨了磨牙,趙惠蘭也怕途生是非,幹脆一狠心應了下來,“母親這就去安排。”
目的達成,香雪舞自然不會挽留,又是一福身,口中恭恭敬敬說了一句,“恭送母親大人。”
不等趙惠蘭反應過來,香雪舞便玩了一手欲擒故縱,佯裝失落的接著說了一句,“女兒知道這事不該和母親言說,您當不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