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今日本王的確有要事要辦,便隨了你一回。"
簡單一句話就打發了獨孤晟,香雪舞不禁好奇追問,"有何要事?"
"舍不得本王走?"
無語的看著獨孤晟那一臉壞笑,香雪舞直接將其推出了門外,隨即下了逐客令,"攝政王您老人家慢走不送。"接著隻能砰的一聲門響,直接將人阻隔在外。
直到確認獨孤晟已經離開,香雪舞吩咐雲琴,"用膳,快餓死了。"
目光追隨著妝且三人的身形,眼見著她們幾個端來一道又一道美味佳肴,香雪舞疑聲問道:"這是傲景天中邪了?"
"這些都是主……"妝且下意識的說出主人兩字,想起之前香雪舞對她說的,話到嘴邊又改成了,"額,攝政王送來的。"
隨意點了點頭,香雪舞簡單附和了一聲,"想的倒是周到。"接著又對雲琴幾人說了句,"你們也坐下一起用膳吧!"
"主仆有別。"妝且第一個反對。
已經坐下的雨靈,眨巴著大眼睛抬頭看向妝且,口中解釋道:"以前在香雪家沒人的時候,娘娘也是喚我們一起用膳的,姐姐坐下便是。"說著便拉著妝且讓她坐下,後者見雲琴雨靈並無異樣,也就勢跟著坐了下來。
吃飽喝足眼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香雪舞回到房間,看了看那張破舊的床榻,很快不管不顧的便躺了上去,口中感歎,"終於能睡覺了。"沒辦法,現在她的慘烈處境,可不是能挑三揀四的時候。
若是一般的大家閨秀,自然是吃不得這樣的苦,但是香雪舞從小便不受待見,所謂的閨房未必比這裏好多少,倒是歪打正著讓她到哪都能隨遇而安。
可這宮中冤魂數不勝數,年久失修的庭院,窗外是夜晚嗚咽的風聲,一片靜謐中總有些奇怪的事情發生。
"嗚嗚嗚,我死的好慘啊!"
此情此景,配合著這樣詭異的言語當真是驚悚至極,可身處其中的卻是香雪舞,那這一切就另當別論了,對於鬼神之說,她無所謂信不信,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她可是沒做虧心事,自然也就不怕鬼敲門。
簌簌的風聲卷雜著那聲聲詭異哭聲,落在香雪舞的耳邊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比一聲淒厲。
翻了個身,香雪舞蜷著身子窩在小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仿佛聽不見外麵的奇怪聲響。
但迷迷糊糊剛睡著,沒想到外麵的聲音更加得寸進尺,幹脆跑到門口喊來了,香雪舞本就累極,莫名被吵醒脾氣自然算不得好,當即大怒,對著門外冷聲低喝,"我不管你是裝神弄鬼還是真有內情,若是再無端擾人清夢,別怪我不客氣。"
果然外麵的聲音一滯,但很快又響了起來,香雪舞再度冷聲警告,"姑娘自重,莫要欺人太甚。"
門外的聲音沉默許久,就在香雪舞以為已經走了,剛要再次進入夢鄉的時候,陡然聽見一道小心翼翼的聲線傳來,"你不怕?"
被女子天真的語氣逗笑,香雪舞無奈回答,"這裏人煙罕至,恐怕是真有鬼也不屑到這破敗之地吧!"
"所幸今日本王的確有要事要辦,便隨了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