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傲景天也意識到了,此番香雪舞情緒的變化,心中莫名升起一陣恐慌,但還是強撐著怒斥,"你當真是反了。"
"佞後之名是否名不符實,皇上您的心中最是有數,想把這些要命的都堆到我香雪舞的頭上,那也得看看我答應不答應,以往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願與你們多做計較,但若是這般一直得寸進尺,難免少了公道。"
香雪舞言語間越發沒了顧忌,傲景天厲聲怒喝,"香雪舞你好大的膽子,來人……"
隻是傲景天話還沒說完,便被香雪舞捂住了口,隨後耳邊是女子清冷的聲音,"皇上還是三思而後行,如今太後也是忙著隔岸觀火,巴不得皇上一個脾氣不順殺了臣妾,若是此番授人以柄,日後若是想脫身可就不容易了。"
見傲景天已經聽進去了她的話,香雪舞收回手臂,還不忘用錦帕擦了擦手,隨後才接著說道:"之前皇上試探也試探過了,陷害也陷害過了,教訓也是尋了各色的名頭,如今我隻想尋得這一寸容身之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那便同歸於盡。"
香雪舞語氣清淺,其中卻是不容置疑的冷冽,傲景天一點都不懷疑她說的出,便做的到的魄力,畢竟兩人也算是年幼相識,彼此間有幾分了解。
再三權衡,傲景天終是下定決心,厲聲對著身邊的小貴子吩咐,"回宮,命人封了這闕眠宮,不得朕的旨意不得探望,皇後也不可隨意出入。"
"恭送皇上。"聽著傲景天這番言語,香雪舞不怒反笑,甚至好心的福了福身。
眼見著傲景天一行人已經走遠,雲琴這才忍不住對著香雪舞說道:"皇後娘娘,您這是何苦,如今皇上命人封了咱們院子,往後咱們可怎麼辦啊!"
"放心,傲景天不敢餓死我,餓不死我便餓不死你們,往後的日子定是比先前好過。"香雪舞不以為然。
可惜雲琴明顯沒有這麼樂觀,還是一臉愁容的呢喃,"可是皇上如今恨透了咱們宮中的人,往後在這宮中豈不是更加寸步難行。"
"雲琴可是怪我今日行事太過魯莽?"香雪舞麵無表情的看向雲琴,後者雖是有這想法,卻還是隱晦的應聲,"實在有違娘娘您往日的作風。"
"太後壽誕在即,傲景天他敢將我一直關在這裏?"
沒想到香雪舞突然說出這話,雲琴想過之後還是擔憂的回答,"但如今這事說出去終歸名聲不好聽。"
"我那佞後之名難不成就好聽?"
香雪舞話音剛落,一旁一直未言語的妝且突然開口,"娘娘可是不願牽連進,日後這後宮與朝廷的紛爭,今日才故意演的這麼一出?"
挑了挑眉,香雪舞不動聲色的追問,"此話怎講?"
目光轉到香雪舞的身上,妝且娓娓說道:"太後壽誕在即,各國使臣紛紛來朝覲見,若是想要積攢勢力,恐怕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太後娘娘自己不好出手,難保不會動什麼歪心思,順勢將娘娘您拖下水。"
顯然傲景天也意識到了,此番香雪舞情緒的變化,心中莫名升起一陣恐慌,但還是強撐著怒斥,"你當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