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依舊一身紅色紗裙的伶染,香雪舞看過去不禁暗自生笑,此女子竟是在舞台中間放了一張軟榻,一身紅妝斜臥於軟榻之上,眉心用胭脂點著妖冶的一朵紅梅,一席烏發隻綰了一紅寶釵,與那一身紅衣相得益彰,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伶染舉止灑脫卻不輕佻,嬌媚動人更不落俗套,一舉一動皆勾人心,眉眼之間卻滿是疏離,讓人輕易不得親近,竟真是應了那句古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不知姑娘來這傾城閣,可是有何事,這風月之地可是不迎女眷!"伶淺淡笑著當先開口。
再轉眸看過去,在伶染軟榻之前站著的,那連辛公主滿眼輕蔑的開口嘲諷道:"素聞這伶染伶淺二女勾人的緊,本宮也是花大把銀子指了你家姑娘,憑什麼隻迎男客不迎女眷?"
抬眼打量那連辛公主,隻見此女子一張鵝蛋粉臉,圓滾滾的大眼睛顧盼有神,粉麵紅唇,身量亦十分嬌小,上身一件水紅錦衫,繡了繁密的花紋,衣襟上皆鑲真珠翠領,腰間更是係一條粉霞錦綬。
本是長的粉雕玉琢可愛至極,披紅掛綠也就罷了,這女子偏還著了一支金絲八寶攢珠釵,整個人顯得閃耀奪目,另點綴珠翠無數,一團珠光寶氣的模樣,與那張嬌小身形極不相稱,何況還是那樣一張孩童般的小臉,尤其是在伶染伶淺麵前,越發顯得不倫不類。
據說這連辛公主在連辛極為受寵,連辛國國花便是琉璃荷,和連辛王為此女取名連辛荷,對其關愛可見一斑,這樣想來養成這樣一個跋扈性子,倒是不算意外了。
這種時候言語這般咄咄逼人,明顯是來者不善,伶染可沒有伶淺那般的好興致,當即不耐煩的開口催促,"既然來的這般氣勢洶洶,想找麻煩那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多費口舌。"
有些怔楞的看向伶染不耐煩的模樣,連辛荷顯然沒想到,這人說話竟是這般沒有顧忌,隨後還好心情的讚歎了一句,"你就是那叫伶染的對吧,倒是頗合本宮的胃口。"
冷哼一聲,伶染卻是不吃這一套,毫不客氣的反駁,"這位公主您說笑了,你可是不怎麼合本姑娘的胃口,還是先說你的來意才好。"
沒想到這伶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是這般的不留情麵,連辛荷當即變了臉色,口中厲斥,"給臉不要臉。"
"自然是比不得公主你,誰給都收著。"伶染也不惱,隻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你……"
眼見那連辛荷氣的說不出話來,伶染不客氣的挑釁,"怎麼著,要打架不成?"
"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她是伶染,那你就是那個伶淺了。"這連辛荷也不是傻子,看出伶染不好對付,便把目光放到了少言寡語的伶淺身上,伶染可是不管什麼禮數不禮數,隨口再度開口催促了一句,"連辛公主您還是直說,此番前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旁邊是依舊一身紅色紗裙的伶染,香雪舞看過去不禁暗自生笑,此女子竟是在舞台中間放了一張軟榻,一身紅妝斜臥於軟榻之上,眉心用胭脂點著妖冶的一朵紅梅,一席烏發隻綰了一紅寶釵,與那一身紅衣相得益彰,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