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來人是誰,香雪舞此刻正是煩躁至極,當即語氣不善的轉身回道:"你來幹什麼?"
被香雪舞不耐的語氣問的一怔,傲景天心中一陣煩躁之意油然而生,當即冷聲斥道:"香雪舞,如今你越發不知分寸了。"
"分寸?畫在你麵容上還是我的麵容上?能摸得著還是看得見?太後壽誕在即,不過是想來給我一個下馬威,何苦如此繞來繞去,傲景天,殷茗落該死在我的手上,但是那條命我還給你了。"香雪舞本就不是和善之輩,這會兒更是懶得掩飾下去。
儼然沒想到香雪舞如此直截了當,傲景天先是一驚,隨即再度怒聲嗬斥,"你胡言亂語說什麼!"
冷笑一聲,香雪舞毫不顧忌的開口,"太子之死你從未懷疑,可也從未想過若是我想利用那孩子,犯不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殺手。"
隨即直視傲景天,香雪舞言語分明的說道:"當初隻要我除了殷茗落,那我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之母,哪裏還用的著你那般惡言相向?"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傲景天越發看不透香雪舞,他的確是念在太後壽誕在即,傲叱皇後自然不能不出現,本是想讓香雪舞服個軟,隨後再趁勢順水推舟將人放了,全了名聲也好賣太後個人情,卻沒想被香雪舞如此毫不在意的拆穿,自然當即惱羞成怒。
現在香雪舞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她本就是直來直往之人,礙於形勢在這宮中步步為營,卻沒想到這次人得寸進尺,分明各個都想置她於死地,即便是她那好姑母太後娘娘,時至今日還沒有露麵,打的分明也是讓她自生自滅的主意。
恐怕是猜到了傲景天不敢真的下死手,隻要她這個傀儡還能活著,那吃點苦頭也是無可厚非,這樣的親人讓香雪舞如何不寒心,她早已看透其中冷暖,卻不想傲景天步步緊逼,她落得這步田地兀自不願放過她。
想到這裏,香雪舞語氣越發冷冽,"若是有了那個不知事的小太子,那香雪家大可以扶新皇上位,至此把控朝政君臨天下,且名正言順大權在握。"
沒有給傲景天說話的機會,香雪舞接著說道:"那哪裏是你心心念念的落兒,為你生下的可愛皇子,分明就是給你二人送來的催命符,從始至終你都沒有想過,我香雪舞雖與殷茗落不和,卻也不會心狠手辣到對一個嬰孩下手。"
還有一句話香雪舞沒有說出來,若是真的那般不擇手段,在祈福山她就不會隻是惡作劇那麼簡單,更不會給了殷茗落反手將她推下去的機會,如今自是不會如此狼狽不堪。
香雪舞怔怔看著那張曾經熟悉的臉,即便兩人如今行事相悖,卻終究有舊緣一場,如今他這般毫不顧忌,怕是將過往忘得一幹二淨了吧,枉她甘心受那樣一場屈辱。
封後大典,迎來的卻是皇帝的另一個寵妃,以及已經有了太子之名的寵妃之子,她香雪舞早已是這天下的笑柄,卻還癡心妄想能換得一世安寧,當真是可笑至極。
聽出來人是誰,香雪舞此刻正是煩躁至極,當即語氣不善的轉身回道:"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