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股子醋味。"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獨孤晟還是這般顧左右言其他,香雪舞當即惱了,語氣明顯冷了下來,"攝政王您若是無事……"
"怕惹惱了你,我才這般匆忙的進宮尋你。"獨孤晟急聲說道。
早先兩人已經鬧出了誤會,若是這會兒再任由事態發展,獨孤晟委實有些不放心,他了解香雪舞心中的忌憚,正因為了解才越發無能為力,他該怎麼告訴她,他想將她拉出這個泥濘之地,卻是不得已再將她拖入更危險的境地。
說到底,其實更沒有信心的人是獨孤晟,他知道香雪舞並不向往權力之爭,但是他有他自己不得已的使命,所以勢必要去做許多他不願意,卻必須要完成的事情,若是有可能,他真的不願讓這一切波及香雪舞,但是他比誰都清楚,這一切絕不可能。
沒有察覺獨孤晟的異樣,香雪舞兀自笑著追問,"當真?"
反應過來,獨孤晟頗有些討好的應聲,"自然是真的,難道你還信不過我不成?"
"信不過,攝政王您恐怕紅粉知己甚多,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香雪舞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獨孤晟則苦笑,恐怕普天之下,也就隻有這個女子敢如此調侃他,而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任由其擺布。
此時獨孤晟不禁感歎,情字果然惑人。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是獨孤晟不怒反笑,眉目間是一片柔色,在香雪舞耳邊幽幽呢喃了一句,"我的心中隻有你,以往是,日後更是。"
"慣是花言巧語。"香雪舞笑著嬌嗔一句,心中卻是抑製不住的歡喜。
其實香雪舞未必就是不相信獨孤晟,更多的是對自己選擇的迷茫,她將一顆心交付給獨孤晟,他們二人當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這段感情禁不起絲毫的風吹草動,香雪舞害怕柔情過後,是無止境的絕望和冷漠,小心翼翼的維係又怕逼急了獨孤晟。
沉浸於情愛的女子,當真是容不得深思熟慮,越想越害怕越心驚,卻又不甘心就此退縮,生生將這一切堵在心裏,殊不知自己的想法,早就被對方一覽無遺,隻是獨孤晟礙於某些原因,不願挑明罷了。
隱約察覺到香雪舞的異樣,獨孤晟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傲景陽之事你可是聽說了?"
香雪舞聞言幽幽回道:"雲琴雨畫大多在這深宮之中,最多也就是妝且,偶爾去市井之中跑個腿,但這朝堂之事,恐怕也不會是知道那般清清楚楚,如今她卻是越發的四通八達消息靈通,恐怕和攝政王您也是脫不了幹係的,這會兒又何必來明知故問?"
聽出香雪舞言語間的不滿,獨孤晟佯裝不明所以的讚歎,"果然是冰雪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隻是香雪舞這會兒卻是不依不饒起來,"攝政王您的手如今伸的越發長了,我宮中的人使喚的可還舒心?"香雪舞語氣意味不明,隱隱有怒氣掩蓋其中。
"倒是不錯。"獨孤晟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香雪舞當即就要回身怒斥,"你……"
"好大一股子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