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時醞釀,暴雨終於還是下了下來,雷聲甚,狂風急,雨滴在臉上有些生疼。
竹之中,官道之上。
沈墨感著右頸側的疼痛,胸口快起伏,大口地呼吸著,身後鬥篷上插著的利劍透出的淩厲殺機猶如芒刺在背。
“啪啪啪……”
突然一陣掌聲響起,雖風雨之聲甚急,但掌聲亦晰可聞,如同就在他耳邊一般。
沈墨抬起頭,循聲望去,卻見一年約三十歲的男子立於官道對麵的竹巔,四周竹子皆隨風胡亂搖晃,唯有他腳下的那株挺立,絲毫不為狂風所動,灰白的衣裳隨風微微飄動,不雨水所沾染。
“是令人意外呀”,那灰衣人不疾不徐地說道,聲音如在耳邊響起,格外晰,“在京都年輕一輩中最負盛的逍遙王子,人人皆以為是文弱書生,不曾想卻有如此身手,文武雙全,若此事傳出去,還不得令那些所謂子無地自啊”。
聽著那灰衣人平淡似閑談的話語,沈墨不覺一陣膽寒,此人乃他生平除了他父母以外所見的最者,但父母之,他隻是從人口中聽說,平時待人與普通人無異,而此人之,卻是實實在在擺在眼前的。
沈墨內心稍稍平,他站起身來,早已濕透的衣裳有些沉重,他抬起左手抹過右頸的傷口,一陣辣疼,這是他自習武以來,第一正意義上的傷,映著閃電的亮,看到手上的那抹殷紅,有些刺眼,很快,那抹紅色又雨水衝刷。
“看來閣下是太子身邊於幾日前出京的侍衛,嬴瀚倒也是沉得住氣,有如此高手卻能忍住到日動手。”沈墨說道。
他本以為幾日前離京的太子隨侍就在那幾個護衛之中,後來輕鬆解決了那幾人之後,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有哪裏不對。到這人出現,他道,如太子身邊的侍衛那般的不堪一擊,便不用萬裏迢迢從京都派來了,不過他也萬萬沒想到,太子身邊竟有如此高手。
“不過在下倒有一事不解”,沈墨右手負於身後,左手自然抬起至腹前,道,“還請閣下不吝賜”。
灰衣人居高臨下,俯視沈墨,麵色輕鬆至極,眼神中似發現了麼有趣的東。
“但說無妨。”
“太子閣下既有如此身手,為何還要派之前那些刺客前來,如此不是多此一舉嗎?閣下功力高深,在下自,萬萬不是對手。”沈墨原來的站姿,疑惑問道。
暴雨來得急,去得也快,下了沒多久,便快停下了,到此時便隻落著細雨。
“於日來看,你對此的刺殺早就曉,早有準備”,灰衣人說著,自竹巔飄然而下,落在沈墨身前不遠處,他繼續說道:“那刺客懸賞,是我下的,而我,亦不是嬴瀚小兒的侍衛”。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的遠比你們所想的凶險。”
灰衣人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慶幸,但多的是得意。
“不過你的挺不錯”,他語氣輕鬆,似乎很樂意與沈墨閑聊,“是虎父無犬子,人皆傳,逍遙王沈逍然亦修仙之人修為不凡,看來他們所言非虛,若僅憑這俗中的手與底蘊,是絕對培養不出你這般出拔萃的年輕人”。
然!
他,是修仙者!
沈墨曾聽聞父母與他起,修仙者實存在,而他習武已有所成,卻看不透灰衣人,此人雖近在眼前,卻給人一種縹緲之感,又有不凡的手,如此看來,是修仙者無疑了。
“原來是已得道的仙長,是在下失敬了。”
沈墨作驚呼狀,連忙合手躬身作揖。
聞言,灰衣人背負雙手,麵露笑不語。
“那這柄神劍定是仙長的仙了。”
沈墨手側身望著身後的利劍道,語調透露著恭敬、驚訝、羨慕。
“仙談不上,不過經我多年祭煉,卻比你們俗所言的神兵利過不幾許。”
灰衣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那柄利劍身畔,伸出右手握住劍柄,就在他的手掌剛觸到劍柄時,突然感覺到身後的異動,連忙抬起左手住朝自己飛來的黑色物體。
待他住的那一刹那,那東突然爆炸開來,威力不小,足以過他成功力的攻擊,雖不足以破開其護體靈力,不過倉促間也令他很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