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銘看了半天,臉上一會兒是笑,一會兒又是陰沉,極其複雜。我正疑惑的時候,他忽然輕歎了口氣,將本子輕輕合上了。
如果裏麵寫的是我和沈軒的那些事,沈浩銘不可能是這麼個反應,那裏麵寫的是什麼呢?
我試著去拿本子,沈浩銘也沒有拒絕,他自顧自地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把本子拿在手裏,翻開後發現裏麵竟然隻有一頁有內容,內容寫的是:“沈浩銘,我的兒子,你越來越叛逆,以後怎麼能繼承家業,所以,我不得不......”
後麵原本應該還有內容的,但是後麵的內容被撕掉了。
不得不怎樣呢?
我拿著日記本,看著沈浩銘說:“你爸似乎要針對你做什麼事?”
沈浩銘一言不發,半天,他冷冷道:“隨他的便,他已經害死了我媽,再害我一個也不多......”
我驚訝地看著他,大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沈浩銘臉輕輕一紅,低聲說了句“別多問”就走了出去。
不知為什麼,我感覺沈浩銘有些蕭瑟,我很想去問去安撫他一下,但是卻害怕被沈軒知道後會對我不好。
晚上沈軒回來後,他對我說:“安寧,明天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我說:“檢查什麼?”
“檢查你有沒有懷孕啊。”沈軒似笑非笑地刮了我鼻子一下。
我說:“沈浩銘的媽媽呢,你能給我講講她嗎?”我壯著膽子說道。
沈軒臉色就變了,有些陰沉地推開我,走到窗前說:“你提她幹什麼?我十七歲在父母安排下就跟她結了婚,有了浩銘,一年後她意外身亡,就這麼簡單。”
真的這麼簡單麼?
我看著他陰鶩的臉沒敢追問,但我心裏清楚,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日記的事情,還有他為什麼迫切希望我懷孕,我也沒敢繼續問,這一夜,仿佛有了什麼隔膜,我們沒什麼話,也沒什麼活動,懷著心事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他開車回來帶我在外麵吃了頓大餐,之後直接帶我到了醫院,婦產科。
一個大夫還有幾個護士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和他,是啊,我才十五,可他大我三倍以上,怎會不讓人“刮目相看”呢?
在淩亂和各種尷尬中,我完成了檢查,結果很快地顯示,我沒有懷孕。
沈軒有些歇斯底裏,他甚至懷疑我沒有生育能力,讓我去檢查身體其他部位。
我越發得覺得他不正常,這麼迫切地希望我懷孕,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開車回家的時候,他滿臉陰沉,一回到家,他又把我推到臥室,解開我的衣服,壓到我的身上。
沒有以往的溫柔,他死命地朝我身體裏鑽,我煩躁無比,用力將他推開,說為什麼,你那麼迫切地希望我懷孕,到底是為什麼?
我壓抑得太久,聲音有些歇斯底裏,沈軒停下動作,冷冷地凝視著我,我擔心他會給我一巴掌,但他輕輕地摸著我的頭發說:“乖,不該問的別問,隻要你聽我的,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給你個名分。”
嗬,我去你媽的,不該問的別問!懷孕是兩個人的事,而且生不生在於我,為什麼我他媽連懷孕的原因都沒資格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