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時間悠悠轉轉的過去,期間夜蕭一直站在門口確認所有人是否進屋,風羽檢查了整個房間的密封性。
很快,夜晚來臨了。
房間天花板上的華麗吊燈“滋滋”作響,風羽拿出原先用過的蠟燭點燃,並將其放在了客廳的最角落裏。
先前確認過,房間的鐵門四周並沒有足以透光的縫隙,點燃了蠟燭更方便應對突發情況。
風羽拿刀站在客廳角落靠近窗戶的位置,夜蕭則是悠閑的的在沙發上一靠。
他們都知道,今晚是查驗對方身份的最佳時機。
……
油畫後的密道裏。
一個行走於黑暗中的人緩緩的踩在前往地下室的階梯上,輕盈且規律的腳步如同鼓點。
腳步聲的主人好像在耐心的演奏它。
凶手的步伐是緩慢的,那雙腳好像在地麵緩緩的摩擦。
凶手的視線在地下室的一排器具中焦距——如同餐具般的普通刀叉、擺放了許多禮盒的精致圓桌、一個擺放小禮服與禮帽的衣架。
繞過那些無聊的物品,凶手的視線鎖定在了地下室的角落。
那裏擺放著一個竄著藍光的巨大電鋸。
凶手看了看,還是決定拆開禮盒。
輕笑一聲,凶手穿上了小禮服與小皮靴,那個家夥從禮盒裏拿出一包物件塞進口袋裏。
隨後,一雙修長的手緩緩的拿起那個電流湧動的電鋸。
電鋸太沉,凶手的手抖了一下,隻能雙手拖住,凶手這才將電鋸拿穩。
拉動電鋸,拖遝且緩慢的腳步走上階梯。
凶手繞過了走廊,巨大的畫布在那人離去的背影下緩緩合上。
滋!
嗡——嗡——
吵雜的電鋸聲首先在第一個房間門口停下,那是風羽曾住的房間。
踏——踏——
隨後腳步聲響起,許是風羽先前展現的戰力太強,凶手放棄破開那扇門,那個家夥來到了夜蕭所住的第二個房間。
房間內的風羽與夜蕭對視一眼,他們都握緊了手上的刀,十分警惕的看著那扇鐵門。
這次的腳步聲停頓得更久,凶手仿佛在思考著要不要殺房間內的人。
電鋸的響聲停留在門外,好像有一股莫名的電流在湧動著。
最終,凶手思考了一陣,那沉重的腳步聲還是離去了。
風羽看了一眼,她提著刀在夜蕭不遠處的沙發邊沿坐下,壓低了聲音:
“夜先生,今晚我至少確定了你的身份了,那麼,白天那些人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風羽那亮亮的眼睛中倒映出了夜蕭的身影。
夜蕭修長的手指敲擊他的大腿,身為側寫師,他的心裏分析能力不會差:
“首先,那個中年男子確實是個人渣,從他惡言相向時,他的妻子眼神躲閃、很是懼怕,手甚至顫抖起來,袖口處有隱藏的淤青。”
“從別人的反應來看,他確實是那樣的人。他有暴力傾向,平常總看人不順眼,但他一般會隱藏下來。在這個封閉的環境中,他又展現了他最真實的一麵。”
風羽想了想,她對那種人渣不感興趣:“那麼,那個戴口罩的女孩呢?她好像總喜歡盯著我看呢。”
對於這位女孩,風羽有些好奇,但她知道,這位口罩女孩一定是認識她的。
夜蕭道:“拳擊。她的手環上有著你參加風暴散打賽的標誌,那是一個旋轉的龍卷風圖案。”
夜蕭亮出他脖子上的項鏈,那也是一個風暴圖案:“就像這個一樣,那次的比賽,是你一躍出名的時刻。”
風羽眨了眨眼,這可是條限量版項鏈,他怎麼有?
難道鄰居先生是個超級大富豪?
夜蕭輕輕將項鏈放回衣領內:“可以肯定的是,她認識曾經的你,有一部分可能,她也是你的粉絲。”
“在你先前打鬥之時,她好像因為情緒共情而握緊了拳頭,那握拳的樣子,和別具一格的你一模一樣。”
“從她衣服的穿著來看,她喜歡黑色,是屬於利用黑色來逃避的人。”
“當然,她看你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嫉妒你的容貌,她的內在性格本質上有些偏激,她或許和你有仇,隻是眼神隱藏的很好。”
夜蕭繼續低聲道。
“那個大約二十的、表麵性格開朗的年輕男子,行為與他表現的樂觀姿態不太相符,他的本身是一個富有悲觀色彩的人。”
“從他看向那幅畫的反應,和他在末日來臨前沾滿顏料的手,他是一個遭受挫折的畫師。”
“至於剩下的人,應該就是她們所表現的模樣。”
“照偽裝者的提示來看,凶手焦距在那兩位年輕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