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伺在副駕駛眼疾手快,迅速過去打了個方向盤,車頭擦著前麵那輛車的車尾改變了車道。
“江總,您老人家別急啊,我已經安排兄弟跟上了,你這個狀態開車我怕下一個進醫院的就是我們了,要麼換我來開?”何伺是在害怕自己會死在去醫院的路上。
江承穩了穩心神,他也覺得自己這也沒辦法開車,主要是他還有很多想問的問題和確定的事情,一邊開車一邊想,確實有點不太方便。
他按照導航的指使在前麵路口轉了彎,然後靠邊停下,兩人互換了位置,何伺開車的時候把平板放在了一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受傷了不應該直接去醫院嗎?怎麼到了警局又去醫院?難道裏麵的人對她動手了?!”
“這還真沒。”何伺把平板遞給江承,“我剛剛入侵了警局的係統,監控的畫麵我錄下來了,裏麵的人根本就沒有動她啊,反而是她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
何伺琢磨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形容,想半天找了個通俗易懂的形容詞:“她好像變了個人,好像很害怕。”
江承看著視頻,聽何伺這麼說,突然不敢點開視頻,但是這是關於安十的,他哪怕是咬著牙也得看下去。
他看見小家夥從出現在監控畫麵的那一刻起,就總是低著頭麵對著兩名警察,他們倆還沒說話,她就已經開始掉眼淚了。
江承實在不願意再繼續看,直接把平板鎖屏了。
……
何伺很快就把車開到了醫院。
江承在送尹婉兒去醫院的是,心裏都是煩躁和焦慮,但是現在他反而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平靜一些,可是嘴角不管怎麼都沒辦法揚起,不管再怎麼努力也牽扯不出一絲笑容。
拳頭總是不自覺地握緊著,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若影若現。
心髒更是像一直在被一把刀狠狠地刺著,又疼又難受。
“人已經送進急診室了。”何伺在後麵緊緊跟著,看著平板上的信息,說:“就在走廊最裏麵。”
話音還沒落下,江承已經開始跑過去了。
急症室門口已經有人在等著了,除了有兩名警察以外,就連念之韻和蘇星河都來了。
“承王!”念之韻見到江城來了,快步地走到了他的麵前,“你怎麼才來啊?之前一直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十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還有這些人是什麼情況?一個兩個看見我們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江承現在沒空去管這些事情,他看了一眼急症室的大門,這緊閉著的大門,看的他心裏難受。
“小十現在什麼情況?”江承問。
“我們到警局的時候,小十就已經被送來醫院了,我們也是剛剛到。”蘇星河講話比念之韻稍微理智一些。
江承還來不及過多的思考,急症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神色凝重地問著:“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江承連忙走去。
醫生抬眼問:“你是病人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