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本來就心眼實誠,哪裏能辨別得了那麼多,怕是被人欺負到了頭上去,還隻能忍著什麼都不說。
柳欣鳶她是放在心裏疼著的,當了半個女兒來看待,如今聽見她們一家人在這裏詆毀她,心裏如何能不氣。
“老劉家的,你這話了不能亂說啊,這蜂蜜我們也吃過,哪裏有過事,怕不就是你們心裏有鬼,故意吃壞了什麼東西,才在這裏冤枉人家欣鳶的吧。”
王嬸牙尖嘴利,好歹也是年輕時在村子裏舌頭算好的那一個,就是現在的王芳芳估計都不是她的對手,指頭一翻,腰一插,直接就張口了罵道。
大龍本來就肚子內痛得厲害,現在再聽她這麼一說,撒嬌打潑的心性一下子就上來了,直接一滾地,嘴裏不住叫喊著蜂蜜有毒,自己吃了肚子痛,柳欣鳶人壞遭天譴一類的。
這次王嬸就實在很氣,看著這半大的小子恨不得從地上提起來就抽兩個大嘴巴子,可是還沒等她付出行動,外麵突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一腳就踹開了那大門,走進來幾個黑衣小廝的人,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著一群人,為首的那個人喊到:“誰是柳義德?”
王嬸就算再能說會道,這時也被嚇住了,怎麼說她也是個鄉野婦人,哪裏見過這麼多人一臉凶神惡煞的詢問她們的,一下子結巴起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王芳芳這個時候才能茅房出來,嘴裏罵著柳欣鳶到底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又是腹痛又是拉肚的,腿都要直不起來,正想著待會那丫頭來了之後怎麼整治她一頓,突然就進了院子看見一群人站在那裏,叫嚷著自己小兒子的名字。
同樣是個鄉野婦人,她哆嗦了好一會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可是人家再次追問之後,她隻能硬著頭皮上去,陪笑道:“幾位爺,你們這找柳義德有什麼事啊?”
為首的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盯著她,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我們是鎮上張老爺派來的,來收回聘禮,你們那柳義德在哪裏我不關心,我隻關心聘禮被你們放在了哪裏去!”
這話說出來,王芳芳頓時就不幹了,仿佛一下子肚子不痛了,腿也不軟了,一下子來了氣勢,拿起自己平日裏尖酸刻薄的樣子來,臉色一黑,直接就衝著那說話的人擺手:“什麼聘禮,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張老爺答應了婚事,怎麼能隨隨便便退親,我不同意!我們可沒有同意!”
“我管你同不同意,我今天是來收回聘禮的,聘禮在哪?早點告訴我們,也不用再在這裏多做糾纏!”為首的人大聲喝道。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突然走進來一人,帶著疑惑,驚呼了一聲:“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