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酒樓生意十分紅火,外麵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柳欣鳶幫著給等候的客人送去奶茶和茶點,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道女聲:“欣鳶,我快想死你了。”
柳欣鳶剛抬頭,隻見邱欣麗身著淺綠掐著小襖,下身穿著百團花長裙,她立在不遠處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見狀,她忙將托盤擱下,小跑著過去:“你怎麼也來了?”
“大夥都不在,我一個人都待在西風鎮十分無聊,所以就特地來找你了。”邱欣麗感歎道,“這京城比咱們那可要暖和多了。”
柳欣鳶正要說話,忽然發現旁邊立著一襲藍色長袍的上官瑞宸,她揶揄道:“邱欣麗,你老實交待,這次來京城是不是為了其他事情?”
“沒有。”邱欣麗連忙否認,可一張小臉卻漲得通紅,“我真得是想你了。”
瞧她的樣子柳欣鳶就覺得奇怪,扭頭看向上官瑞宸:“你說說吧?”
上官瑞宸輕笑一下:“我想和你們同一日成親,所以特地將邱家二老接到京城商量此事。”
邱欣麗瞪了他一眼,怕柳欣鳶在拿自己打趣,一溜煙小跑著進了百姓酒樓。
柳欣鳶忙跟了上去,這事兒她可是要好好盤問一番。
晌午時,柳欣鳶見大夥難道聚在一起,於是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所有人都到了,除了柳義德兩口子。
原來自從那日之後,柳義德兩口子整日裏晃悠,從來沒想著幫忙,還問東問西的,所以整個百姓酒樓的人都不喜歡他們,因此誰都不願意喊他們吃飯。
見狀,王芳芳主動站了起來,她始終放不下去這個兒子,即便別人對他百般唾棄,可自己還要護著他。
當她走到門前時,裏麵傳來柳義德的怒吼聲:“他們就是當老子是乞丐,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我要走。”
聽到這王芳芳急了,義德已經成了一個殘廢,要是離開百姓酒樓流落在外,那一定會餓死的,她忙推門走了進去:“義德,你可不要衝動。”
見她來了,柳義德怒道:“娘,你也不幫我說說話,人人都說柳欣鳶醫術高超,她怎麼都不想著幫我看看呢?”
正說著,他突然用雙手捶著自己的腿,猙獰地吼道:“我不想當殘廢,我不能當殘廢。”
王芳芳紅了眼眶,她打小就疼愛小兒子,事事都順著他,如今見他落到這個地位,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可是自己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義德,娘沒本事,幫不了你。”
柳義德忙道:“娘,你是柳欣鳶的親奶奶,要是你開口的話,她一定會幫我看腳的。”
王芳芳沒出聲。
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李桂花忙給柳義德使了個眼色。
柳義德連忙擠了幾滴眼淚,聲音瞬間放低:“娘,我知道你為難。過幾日我就回柳家村去,找個木匠做口棺材,這樣死了也能埋在咱家祖墳裏。”
“胡說。”王芳芳忙嗬斥道,“你等著,我這就去找欣鳶。”轉身出了門。
雅間內眾人都在等著,許久都沒見人影,柳欣鳶怕菜涼了,正打算起身之時,王芳芳回來了,她歪著腦袋看,後麵竟然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