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挑撥離間(2 / 2)

劉循驚訝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也認識我?”

對劉循有所了解的劉禪,黑溜溜的眼睛一轉,計上心頭,決以情感人,他眼圈一紅,竟然哭泣道:“因之兄乃文武全才,益州冠冕,名揚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阿鬥神交已久,早盼相見,如今終於如願以償,深感分外親切。我自小失去母親,沒有兄弟,見到大哥,就如同見到親兄弟一般,心潮澎湃,激動萬分,不由自主動情。”

“兄弟過獎了!快坐下來。”劉循瞬間感動莫名,對劉禪頓生好感,熱情拉住劉禪的手。

他本是性情中人,重情重義,然而卻生於勾心鬥角家庭,自小失去母親,不受劉璋兄弟喜歡,親情缺失。喜歡吟詩作對,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像劉禪會說話感情豐富之人,感覺十分受用。他的身世與劉禪相似,不禁同病相憐起來。

“所謂兩國交兵,各為其主。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劉禪搖了一下頭,說道:“何況我們同宗同源一脈相承,皆是高祖之後皇室宗親子弟,隻是內部矛盾紛爭,更應以禮相待以誠相見。”

劉循動情道:“是的,是的。一切都好說。”

“大公子莫要受其蠱惑!”張任向劉循拱手行禮,對劉禪冷笑道:“劉禪,你休要胡言亂語!我主劉璋是正宗的劉氏宗親,天下皆知。劉備自稱是中山靖王後代,年代久遠無以為證,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

“這位將軍就是張任吧!”劉禪轉向張任,打量了足足數息,哈哈笑道:“人言張將軍乃蜀中第一名將,必定有今日一見,卻令人大失所望。”

“嗬嗬,此話從何說起?”劉循問道。

“你張任枉為益州從事、將軍,卻是孤陋寡聞,頭發長見識短。”劉禪不屑道:“我們父子是否皇室宗親,有族譜證明,如有興趣,大可去查。”

“劉禪,你竟敢說我是婦人。你……”張任氣得站了起來,指著劉禪吹胡子瞪眼。

“你什麼你?”劉禪加大聲音,向北拱手道:“我爹皇叔的身份乃當今天子金口玉言欽定。”

不容張任說話,劉禪指著張任,聲色俱厲斥道:“你張任算哪根蔥?竟敢質疑我們皇親國戚。到底是誰給你的狗膽?”

“你這個小家夥簡直是強詞奪理!”張任顫抖著手,竟然無言以對,老羞成怒,一張臉被氣得變成了豬肝色。

“大膽狂徒!膽敢質疑天子欽定之封!”劉禪一聲怒喝,戟指張任:“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不敢!”張任被唬得滿頭大汗。雖然大漢天子已是徒有虛名,但還是天下共主,誰要是膽敢出言不遜,傳揚出去,被政敵添油加醋,很快就會變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過街老鼠。

“哼,諒你也不敢!”劉禪冷笑道。

張任氣勢全無,一屁股坐了下去,想了一會,又鼓足勇氣說道:“世人皆以汝父為仁義英雄,我家主公更以之為同宗兄弟,便邀請入川抵禦張魯,事實證明純屬是引狼入室!哼哼!”

“詞窮理屈了吧!”劉禪嗬嗬一笑,慷慨激昂道:“益州兵力何止十萬,如果不是你們益州派為了一己之私,保存實力,擁兵自重,不願出力,何用我父出手?”

“挑撥離間,顛倒黑白!”張任氣得臉色發白,怒道:“你父在葭萌關梭巡不前,廣樹恩信,收買人心,就是圖謀不軌。”

“挑撥離間又怎樣?”劉禪笑道:“數十年來,益州派和東州派爭鬥不休,令吾兄三代頭痛不已,益州百姓民不聊生,凡此種種都是不爭的事實,還用我挑撥離間嗎?我看城主大人也是深有體會吧。”

劉循臉如沉水,一聲不吭,顯然已深有感觸。

張任見到此情此景,心不禁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