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死賭局(1 / 2)

006章生死賭局

劉循神情窘迫,冷笑道:“老弟口才驚人,然我非三歲孩童,豈能被你一番大話盅惑。”

劉禪指著擺在案上的早餐食物,哈哈大道:“爾等強裝鎮定又如何,本公子淪為階下囚又如何。我視地府如回家,鬼門關前忙玩耍,怕死就不來這個世界。遲早都要死,有你們全家合族陪同,死也風光大葬。”

“如今,雒城和成都外無援兵,內無糧草,將無戰心,兵無鬥誌,已成孤城,猶如大海之孤舟,早晚傾覆。可惜爾等鼠目寸光,猶在負隅反抗天兵,簡單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可笑可歎。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因之兄,小弟念在同為漢皇宗室子弟,誠心勸你幡然醒悟,擦亮眼晴,認清形勢,你我兄弟攜手投身興漢事業,不失封侯拜將之位,將來青史留名,光耀千秋,受祀萬代,永為世人懷念景仰!豈不快哉!”

叫完劉禪一番話,劉循雙目起了水霧,臉色微紅,托腮沉思,顯然心動。

張任大急,高聲大喊:“劉禪花言巧語,口密劍腹,城主休信。隻要城主決心堅守,我張任誓與雒城共存亡!”

童飛神色嚴峻,心海怒氣難平,不由自主緊握劍柄,他無論如何想不到這個二師兄如此頑抗。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樂淚。張任,你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小生佩服佩服!”劉禪深深地看了張任聲厲內任荏的樣子,嗤之以鼻道。

劉禪轉而向劉循道:“因之兄,張任此舉乃道德綁架,企圖用你家族身家性命和雒城百姓數萬性命成就其所謂忠義之名,阻撓興漢大業,其心可誅,大逆不道。請因之斬之。”

劉循猶豫不決,強笑道:“公嗣小弟,容愚兄思量思量幾日。”

吳懿、吳班終於鬆了一口氣,童飛也放鬆了握劍的手。

劉禪聞言大喜過望,知道小命已然無憂。他深知劉循不可能這麼快就繳械投降,還要按計劃行事就行。

他眼珠一轉,做了一個鬼險,笑道:“小弟深知大哥乃忠孝之人,文武雙全,才華洋溢,為川蜀才俊之魁首,未得父命怎可輕言投誠。奈何為妾侍所生,不得令尊喜愛,否則不會被貶至此做一小城守將。而令弟劉闡以弱冠之姿,成為世子伴隨成都。”

劉禪一言擊痛劉循軟肋,他黯然神傷,欲言又止,一時迷惘若失。

張任大怒,指著劉禪斥道:“大膽狂徒,竟敢侮辱大公子?”

劉禪挺了挺胸膛,逼視著張任,反懟道:“你才是無知狂徒!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有何不敢麵對。難道嫡母是人,庶母就不是?”

“就不是……”張任氣急,一時口不擇言。

“大膽!你竟敢侮辱主母?”劉禪一臉壞笑。

“你敢陰我?”

“陰你又怎麼樣?”

“……”

“城主大人,末將不是那個意思。”張任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趕緊向劉循拱手解釋道。

“張將軍,算了。不用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劉循不耐煩的朝張任擺了擺手。

張任黑著臉一屁股跌坐在地,生著悶氣,再也不說話。

“老小子,小爺坑不死你!”劉禪掃了一眼張任,做了個鬼臉,想了想,又說道:“因之兄,小弟也不為難你。賭神循公子之名如雷貫耳,在成都罕逢對手百戰百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們來一盤生死賭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