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走了……迦阿站在洞口,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初梔見迦阿難受,便拉起他的手,走到了一處大石頭邊。
初梔坐了下來,引導著迦阿,讓迦阿躺在了石頭上,頭則枕在了她的腿上。
初梔安撫著迦阿,小手輕輕劃過迦阿臉龐,迦阿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意沁入心脾,離別的哀傷頓時淡了許多。
“好些沒?”初梔輕聲問道。
“嗯。”迦阿答道。
“那便起來唄?”初梔問他。
迦阿假裝沒聽見。
初梔也不在意,見迦阿還是有些鬱鬱寡歡,提議道:“迦哥,帶我去元寶村看看吧,你也三年沒回去了。”
迦阿頓時眼前一亮。
三年來,迦阿大部分時間都沉浸在修煉上,空下來便要負責三人一豬的進食,確實沒能抽出時間來回元寶村一趟。初梔這麼一說,迦阿頓時思念起老村長和王嬸他們。
說走就走,迦阿和初梔去了趟榛子鎮,迦阿特意換了身最貴的衣服。回家,就要風風光光的回!
二人又買了許多村子裏見不到的吃食,上好的布料和榛子鎮最有名的兩種特產——榛子酥和榛子釀。
這小鎮以盛產榛子出名,故而命名為榛子鎮。鎮上最有名的特產便是榛子酥,迦阿和初梔前兩年偶爾吃到,便愛上了這味道。
至於榛子釀,初梔一個小酒鬼,來榛子鎮幾日便尋到了此酒,曾買了幾壇帶回紫竹灣偷飲,從此便愛上了它。
將準備好的禮物放在了隱藏空間內,迦阿告知了初梔元寶村的方位,初梔帶著迦阿向著元寶村移去,用的正是初梔所謂的縮地成尺。
前兩年初梔覺得兩人每次都要分開行走好生麻煩,便忽悠了迦阿說隨著她修為提升,“縮地成尺”身法可以帶人移動了。
迦阿的瞬移雖然消耗靈力極小,但缺點就是不能如初梔這般帶著人趕路。
至於那頭豬,二人一番考慮得出一致意見:不帶。
真要帶過去了,說不定會把本就不富裕的元寶村吃垮。
說來悟能也是安分,一天除了吃就是睡,甚至都不用排泄的。幾個月不給它洗澡,身上卻一點異味都沒有,毛皮順滑,隱有寶光呈現。迦阿經常修煉忘了時間,它也不鬧,有飯就吃,沒飯就睡。
反正在老祖宗的劍陣結界內,也不會發生危險。
初梔連用幾個“縮地成尺”,便來到了元寶村大門口,本來以她的本事隨便一步就到了,但她不能在迦阿麵前表現的太過明顯,於是中途停了幾次。
迦阿看著門口歪歪扭扭的“元寶村”三個大字,好生感歎。
走出三載,歸來仍是少年!
迦阿耳朵動了動,隱隱聽到老村長在和什麼人爭吵,領著初梔悄悄進了村子。
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村子裏,一位老者正坐在迦阿之前的幾年一直坐的位置,老者的對麵正是在大聲嚷嚷的村長。
迦阿一看,樂了。原來是老村長拉來了隔壁村的村長下棋。
李叔已死三年,看來大家已從當時的悲傷中緩過神來,村子重建好了,大夥也恢複了日常的狀態。迦阿開心地想著。
迦阿二人默默站到了村長身後,也不說話。
村長嘴裏咕囔著髒話,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迦阿看了看棋局,暗道村長的棋藝三年來絲毫沒有長進,還是一如既往地臭。嗯……又臭又愛玩。
“不玩了不玩了,今日老夫狀態不……”
村長還沒把“佳”字說出口,隻見一隻白皙的手臂拾起黑子,隨意落下。頓時,棋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村長愣了愣,臥槽,還能這樣下?
村長抬頭,迦阿正滿臉笑容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