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妹,你認為我可以突破了?”迦阿瞬間期待起來。
他起步比大多數修道者都晚,縱然天賦再高,可修行是日積月累的事,晚,就要奮起直追。
可是不管是師尊還是初梔,都在勸阻他。道初境,是根基。根基打不牢,境界越高,越容易出問題。
這就如他前世的百層高樓,地基打不好,蓋的越高,越容易倒塌。
迦阿也明白千裏之堤潰於蟻穴的道理,但這更增添了他的急迫感。
“迦哥,你殺了那淫道後,心境可有變化?”
初梔問道。
心境?迦阿認真回想起來。
“他將你綁了去,我十分焦急。見他那般輕薄的行為,又恨不得剝其肉,食其骨。之後我將他殺了,卻沒有殺人的罪惡感,反而覺得道心通明了許多。之前的愧疚和憤怒也淡了。”
迦阿向初梔認真闡述道。
“我能感覺到你經過那場越級的初戰,你體內原本堆積在一起的靈力一下子融會貫通了起來,在你四肢百骸中親和地流轉著。”
“你的心境在之前因為憤怒經曆了一次洗禮,再加上前幾日在元寶村久別重逢的喜悅,這一悲一喜互相交織,便讓你的心境變得堅實不少。”
聽初梔說完,迦阿悄然運轉起靈力來。確實如此,迦阿隻感覺靈氣運轉相比之前輕靈了許多,與之相比,之前的靈力運轉就可以用滯澀來形容了。
這就像他前世新車必須要磨合才能使各個零器件之間協作更加緊密是一個道理。迦阿瞬間就想到,師尊和他說過,修行從不是一個人的修行,難道也是這個道理?
真正的天才,是需要真槍實彈地戰鬥去提升自身實力的,而不是死閉關,閉死關。
迦阿隱隱懂些了師尊的話。
此時不論修為還是心境,都處在他最好的狀態,那麼便是如初梔分析那般,可以突破了。
二人來到了紫竹灣,並沒有回到洞府。
用迦阿的話來說,紫竹灣比那幹巴巴的洞府美了許多,在這心曠神怡的美景中突破更有意境。
至於什麼意境,迦阿不肯說,但是初梔猜到了。
初梔告訴過他,利用早上朝陽初升,萬物複蘇之際,也是天地靈氣最濃鬱的時候突破境界為佳。而此時天色剛剛暗下來,距離朝陽初升還有很久……
初梔的屋子中,迦阿一再強調明日一早乃是他的人生大事,需要早些休息,於是就賴在了少女的床上打起了呼嚕來。
初梔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要我如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呢?
少女換了身更益於睡眠的的絲質長袍,躺在了某人身邊。
“睡夢”中的迦阿似乎被初梔上床的動作驚醒了一下,“不經意”間拉住了初梔的小手。
一柱香後。
睡夢中的迦阿的大腿不經意間搭在了初梔的腿上。
又一柱香後。
睡夢中的迦阿不經意間側了個身,環抱住了初梔。
再一柱香後。
睡夢中的迦阿不經意間將初梔的小腦袋攬入了自己懷中。
好幾個一柱香後……
初梔忍不住腹誹,就這麼個睡法,這貨怕是要“不經意”地亂動一晚上了,難不成明早帶著黑眼圈突破?於是小手一揮,讓迦阿真正睡著了。
初梔側頭,看著酣睡中的迦阿,看了許久許久。她起身仔細為迦阿蓋好被子,又將他的臂膀伸了出來,自己則縮進迦阿懷裏,枕著迦阿的臂膀甜甜的入睡了。
她本不需要睡眠,但是今晚,她睡地格外香甜。
一夜無話。
天還朦朦亮,迦阿就醒了,本想立刻起身,卻發現懷中的少女睡的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