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力,張宇軒將那將軍從馬上拉了下來。
再一用力,他奪下將軍的長槍,掂了掂,頂多也就二十幾斤,和槍仙奶奶那杆五十斤重的鐵頭鋼鋒透甲槍根本沒法比。
湊合用吧。
二十斤的槍,太輕,單手拿著都嫌輕。
一招青龍獻爪,單手紮出,直接將那將軍捅了個對穿。
小兵們蜂擁而上,喊打喊殺的,十分囂張。
這幫戰五渣,都不值一顆彈丸。
很久沒用槍了,正好拿他們練手。
再一招蒼龍擺尾,槍頭從腦後甩到身前,直接放倒一片。
餘下的小兵剛才還張羅要替主帥報仇,如今一看,報仇好像沒什麼希望,不,了無希望!所以,他們非常聰明的選擇了拔腿逃命。
他也不追趕,徑直走到囚車旁。一槍,挑斷鐵鎖。又一槍,砸碎囚籠,問那車中老頭兒。
“喂!跟你打聽一個人……不,跟你打聽一個地方。”
“皇宮怎麼走?”
那老頭兒一直端坐在囚車中閉目養神,聽他問自己話,這才睜眼瞧了瞧他,隨後又閉目養神,不亢不卑、不緊不慢的說道。
“老夫也正欲去洛陽,恰可同行。”
洛陽?
原來皇宮在洛陽。
好吧,這老頭兒認路,有他當向導最好不過。
張宇軒一步跳上馬車,在馬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馬拉著車,車載著他和老頭,沿大路前行。
閑來無事,他問那老頭兒。
“還沒請教尊姓大名?”
“某姓盧名植。”那老頭兒閉著眼,猶自端坐不動。
“字子幹。”
盧植?
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算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盧先生,你去皇宮做什麼?”
盧先生還是那副天塌地陷、不為所動的樣子,悠悠說道。
“覲見皇帝。”
反正是閑聊,張宇軒也特別不走心,隨口說道。
“先生戴罪之身,皇帝恐怕不會見……”
盧先生突然暴怒,一拍車轅。
“戴罪!?某有何罪!?是那黃門左豐勒掯不成,挾恨在心,誣奏朝廷,說某高壘不戰、懈怠軍心,枉殺良民、冒取軍功!某正要去皇宮,與皇帝分辨!”
你大爺的!
嚇我一跳!
至於這麼激動嗎?
哦!
張宇軒恍然大悟,之前幹掉那幫混蛋,就是左豐的人。他們殺平民、冒軍功、嫁禍盧植。
原來你就是盧植啊,怪不得聽名字耳熟。
根據正邪不兩立的原則,壞人的敵人,通常都是好人。
所以,他立刻對盧植態度改觀。
“原來先生是被小人陷害。”
話音剛落,耳聽的身後一片馬蹄聲。
他回頭看去,見一隊彪兵打馬殺來。
盧植睜開眼,瞥了下,輕蔑道。
“豎子左豐。”
張宇軒勒停馬車,扛起槍,威風凜凜站在路中間。
“先生不用擔心,幾個小人物而已。”
盧植並不擔心,連動都沒動,繼續閉目養神。
兵馬走近了,他這才發現並非“幾個小人物而已。”
騎兵確實不多,區區幾百。
但騎兵後還有步兵、弓兵,以及數十輛大車。
馬、步、兵加在一起,沒一萬也有九千。
而且他們非常無恥,上來就放箭。